數日數月,夜陽幾乎未曾從那一處秘地中離開。
而在這過程中,其修為氣息也是愈發的貼近太玄,或者說此刻的他,已然晉入了太玄。
伸手間,奪空掠來那天地間的靈氣和一些細微生靈的生機,可也于其松手間,那些靈氣和生機便又回到了天地間以及那些生靈的體內。
“夜,你可知我所掌握的規則名之為何?”
夜陽翻了翻自己那在此刻纏繞著晦暗圓環的右手,一邊問著一邊張開自己的手掌讓得那晦暗圓環變得清澈透明,且還流轉著天地靈氣的彩光。
過去良久,那夜劍中幻化成人型的夜,才緩緩回道:“規則之象,應當由掌控者命名,而你又是以‘無根者’晉入得太玄境界,能夠吞下萬物生機靈氣,也能夠利用自身靈氣生機救治于他人,如此極端的兩種能力,或為‘生滅’。”
話到此處即止,對于夜陽所掌控的力量,其實更傾向于“吞噬”可那本該是滅絕的吞噬,在夜陽的手上卻多了一絲的生氣。
不是陰陽兩道,亦非生死,又不達吞噬規則,這般情況的出現,即便是夜,也感到了迷惑。
“你之道法尚還不完,身軀的缺陷終究還是阻礙了你的發展,這也是將你困在這半步太玄許久的原因。”
在聽到夜的話語之后陷入了疑惑的夜陽正沉思著,而那黃天易的話語,卻是讓得夜陽回過神來,直朝著那已然來到自己面前不遠處,絲毫沒有戰斗架勢的黃天易,夜陽也是一笑,且道:
“黃兄的到來,想必伴隨著的是你背后之人對我的諸多算計,可否與鄙人講講?”
稍稍抬手,一道道晦暗圓環便也籠罩在黃天易的身上,夜陽不覺得那即便是知曉了自己來自紅塵內,仍舊不懼夜神府的壓力,三番五次地算計于自己的人,會在自己被困于半步太玄不得寸進后,便善罷甘休。
只是輕輕一笑,對于夜陽的話語及行為,黃天易明顯已然算到,自袖中世界取出那一枚由算卦老人給予他帶給夜陽的心臟。
稍稍松手掌,那沒有了束縛的心臟便也如通了靈那般,要往他處逃去。
“定!”
言出法隨,修為已然到了太玄的黃天易要抓住一顆有些靈性的心臟到也無需廢太多的氣力,再是與那面無表情的夜陽對視著,解開了自身心神處的防備,做完這些,黃天易才笑道:“夜師兄若是不信于我,便用‘他心通’觀之我心,再聽我暢所欲言便是。”
放開了心神防備不過剎那,或者說,黃天易的話語還未說完,夜陽便已然用那“他心通”窺視著他的記憶和內心。
越是往下探去夜陽的眉頭便皺得越深,黃天易就像一個傀儡,一個只存放著部分記憶和神魂傀儡人,可又有何人能夠做出一個太玄修為的傀儡人,那即便是圣人恐也做不到,因而此之想法才一出現便也被夜陽否決了去。
所窺視到的記憶非常有限,夜陽也只能是一邊觀心一邊問出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誰?名之為何,又是何等來歷!算計于我又是出自什么目的,或者說他想從我這里得到些什么!”
數個問題自夜陽的口中傳出,但那黃天易的心卻是毫無波動,只是沉吟片刻,才回應其夜陽的諸多問題:“關于他的來歷和名字,我亦完不知,我所掌握的他的信息只有其修為、住所、愛好;至于目的,也是未知。”
那話語很長,所帶給夜陽的信息卻幾乎為零,而由于黃天易的心境沒有波動,夜陽的“他心通”自然也失去了效果。
若是黃天易沒有那遮蔽“他心通”的力量,便也說明他在那算卦老者的手下,只是單純的聽命行事。
“此子所修大道,可能是那真正的‘無根’,不排除其修‘蔽天’一道。”
夜的聲音有些細微,在夜陽的心底里響起,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