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陽緩緩地睜開了眼,那雙目間流轉著紫色的光影,但很快的便隱去了
“走吧,燕兒,去見見我的幾個老朋友。”
這一刻,夜陽恍若變了個人,朝著那坐在床邊的左丘燕笑了笑,便躍下了床往樓下走去
“砰~砰~”
在落針可聞的客棧中,夜陽走下樓梯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那些故作神秘的下位域的人都神色凝重的望向那一步一步往下走的身影,可與他們不同的是閆都自顧自的吃著東西,仿佛這下來的人是無關緊要的那般
“云行”突起,夜陽在前腳剛踏落在地便閃身不見,而后落在了閆都的面前的那張椅子上,夜陽輕提了提嘴角,朝閆都說道“好久不見,你怎么吃得這么少了?難道火元宗沒有給你外出的經費嗎?”ii
也沒有和閆都客氣,夜陽直接朝左丘燕招了招手,示意其坐下,便向閆都索要了一些肉干和酒也吃了起來
客棧中的氣氛變得很是古怪,那些遮遮掩掩故作神秘的人幾乎都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客棧,在這不平凡的氣氛中他們嗅到了死亡的氣味,而與他們不同,來自中位域的那些勢力子弟卻沒有離開,或許是因為這是在下位域,他們于心中有著天生的優越感吧
那之前坐于火蟻車內的軒轅道站了起來,拿起了桌上的那個白玉酒壺,向夜陽三人的那張桌子走去
與此同時,那后面跟著那背槍青年名為秋寒男子也向夜陽三人走去,而在秋寒的手里則是拿著一塊小木令牌以及一盅酒,以及那帶著那足以令世間女子為之癡迷的面容ii
“怎么,難道是你的仇敵來尋仇了?夜陽。”
閆都對著夜陽調侃道“要不要我幫應付一兩個,只要你答應我回去雙元域之后請我去那無香樓飽餐一頓,如何?”
接過左丘燕遞來的酒杯,夜陽輕搖了搖頭,說道“仇敵算不上,但也算不上朋友,勉強算是相識。”
輕泯了一口閆都再度拿出來的烈酒,朝著那已經不請自來地坐在旁邊椅子上軒轅道說道“你說是吧,軒轅道。”
秋寒則是坐在另一旁,將那小木令放于桌子上,而后也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壺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明明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卻仿若隔著層層壁障,互不干擾,夜陽輕挑了挑嘴角,掃了一眼那還未離開的一些戴著斗笠的人,直語道“沈師兄不過來喝一杯嗎?”ii
“沒想到夜師弟也是那里的人,以前冒犯了,見諒。”
聲如洪,震得客棧竟有些微微顫抖之感,一個僅有一只右臂的人大笑著,褪去了那黑色斗笠,而其身邊的那數人也是如此,而看見了他們這數人的面孔后,那其他十來位來自中位域還未曾離開的勢力子弟便頓時有些慌亂了,正欲往客棧外逃去
“赫。”
石赫后面,一個身高僅有一米五三的女子輕拍了拍他的背
“嗯。”
石赫隨即便明白了,直點了點頭,頓時目露紅光,一個閃身朝數人踏去,眨眼間那十數位中位域的弟子橫尸當場,鮮血四濺
取出一封書信朝著那站在人群中間的沈杰丟去,夜陽淡淡地說道“師尊讓你們好好的,莫要隨大勢攻上去,否則到時免不了兵戎相見,而且上面并沒有你們想的簡單。”ii
“嗯。”人群中,那唯一坐著的頭發有些泛灰的沈杰輕點了點頭,而后露出了那空洞得泛出死氣的眼神,沈杰沙啞的說道“左丘燕讓我帶走吧,那個人需要她。”
聞言,左丘燕轉頭看向夜陽,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堅定
可夜陽卻是摸了摸左丘燕的頭發,笑了笑說道“隨他去吧,你父親也和他們在一起,只不過那個人太強大了,說不定他的身邊就跟著你的父親,而且就站在我們面前我們卻也還是看不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