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過后不一定會有彩虹,白天也不一定會見到太陽
黑壓壓的天眾域南方,一團團肉眼可見的烏云于那天空中飄著,銀白色的閃電如龍那般于那烏云中來回竄動著
一道有著五人圍抱的大樹粗的雷電落在一處山頭上,那毀滅性的打擊甚至讓那山頭上的生物來不及反應便死去了,雨水從那天上傾斜而下,而這百年罕見的大雨如同水災那般將大半的南方地區都變成了水上城市
南秀城西,一條不能避免被水淹沒了這個殘酷命運的街道上,一個身穿粗衣麻布的男子赤腳趟過那有著肚臍高的水,走進了一間被雨水淹沒了的酒館中
坐在那剛剛好比酒館內雨水高一些的木椅上,從那外表已經濕透了的儲物袋中取出數兩銀子,擲于那木桌上,而很快的便有一個店小二穿著特制的防水服捧著數壇烈血酒輕放落在那麻衣男子面前的木桌上,而后輕嘆了口氣轉身往后退去
那麻衣男子熟練的取來一壇烈血酒,微微抬起頭露出了那有著些許污垢的臉,大口大口的飲下那烈血酒,任憑著那從嘴角兩側滑出的酒水沾滿他那滿是泥垢的麻衣
剛剛飲下一壇,左手再往另一壇酒伸去可卻被一只白嫩的手抓住了,沒有任何的反應,那男子將那見底的空壇子丟落于那水中,幾聲“咕嚕”之后那酒壇子落到了水底,將空出來的右手伸出往那前面的酒壇抓去,可緊接著又一只長著纖細手指的白嫩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腕
微微抬起頭,望向那熟悉的臉龐,將手從她的手掌中抽出,沒有讓一絲污垢沾在她那白嫩的手上
起身往酒館外走去,可走到酒館門口時卻頓住了,那熟悉的身影從前方走來,嘴唇微微蠕動著可卻發不出聲音,熱淚從眼角處流下深深彎下腰做出駝背的樣子再挪動腳步往外走去,可那每一步在那酒館內的女子看來是那么的悲涼
察覺到男子的異樣,女子也在同時望向那門外那踏于水面上緩緩往酒館內走來的夜陽,頓時大喊道“何游東!”
“何師兄!”聽到那話語,那于門外正撐著傘往酒館中走去的夜陽頓時便愣住了,往那聲源望去,可看到的卻是一個如乞丐般的駝背之人以及那站在酒館內的水中的面紗女子,眼中的精光不由得黯淡了數分
可夜陽眼神的黯淡卻讓那面紗女子的神情有了諸多變化,舉手將一條綢緞從袖間激射而出,將何游東扎實的捆住而后往回拉去直至將其固定在那木桌上
深深地將頭低下,那已經微微有些發臭的臟亂頭發遮住了他的臉,他微微側向那女子,眼神中流露出罕見的情緒,他在哀求,哀求那女子不要再叫他的名字了,那微微張開的嘴只能發出耳不能聞的聲音,可他的眼神卻讓那女子有些不忍
手微微顫抖著,一掌直往那有著膝蓋高的水面伸去,而后在將手掌抽起的同時那手掌上所附帶著的青綠色靈氣卷起一團雨水朝何游東落去
而這一切只不過歷經數秒,順著那酒館內的動靜望去,夜陽看到了一張有著三道刀疤橫過右眼的熟悉臉龐,一時間竟愣住了,跨步往那酒館內快速奔去,可幾乎同時,何游東再度將頭低下了,他絲毫沒有想要與夜陽相認的想法
微張了張嘴,可還是忍住了,夜陽于心底輕嘆了嘆氣,他好似明白了什么可卻還是不可能放棄,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有著青色花紋的裝酒瓷器,放于何游東低頭所望之處
深呼吸了幾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朝那正看著熱鬧的眾人掃視而去,而在那人群中不免有比夜陽強大的人,可也還是一一回過了頭或者起身離開了,見那些人不再望著自己所在,夜陽才柔聲說道“我找到沈師兄了他說其他師兄姐們都沒事,跟我回去吧,二師兄”
輕抬起頭,那淚水從何游東的臉頰滑落,看著那熟悉的面孔,他張開了嘴努力想要說話想要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