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的的夜陽正朝著暗南洲的中心地帶緩緩行去。
或許是因為不久之前的事情對于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所以那于一時間,他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些什么才好。
“有這閑逛的時間,還不如將神魂和修為都提高些許,以防日后碰見爽靈夜陽。”
胎光夜陽出乎意料的對夜陽進行了一波虛假關心,但在此刻,對夜陽卻很是受用,而在得到了他的建議之后,幽精夜陽也腳踏實地到了一個小鎮上,經過一番偽裝之后便也住了進去。
如今這番不太平的亂世南洲,像夜陽這樣對自己的面貌乃至功法氣息都有所遮掩的人實在太多,倒也不會像往常一樣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只是隨便選了一間人流量較少的客棧便住了進去,而后想著于這小鎮上混熟些再看看能否買下一處住宅,也方便自己布下一些隱匿陣法和聚靈陣法,以供自己修煉所用。
夜陽躲在了這樣的一座小鎮上,卻不曾想到,那因為他的“失蹤”,幾乎整一個木流王國乃至妖獸山脈爆發了多次的大規模爭斗。
而這數次的大規模爭斗之后,由于內部實力已然不足以入得秋寒的法眼,這也迫使秋寒不得不放棄那與木流王國分庭抗禮各自割據一方的共同管理這南洲的想法...
夜陽選擇半閉關后不久,那還奔襲于前往中洲路上的玉心龍被一道模糊的身影攔截了下來。
隨著那模糊身影將一個玉瓶取出倒出兩枚“血丹”之后,玉心龍的臉色也是變得慘白,可為了不讓南方璃死去,他只能選擇吃下那丹藥,而后聽那模糊身影放出的各道命令,再行回東門域。
此后數十年間,那本如同半隱世宗門勢力的玉醫門忽然強勢插手各方領地的爭斗,而那曾被刻入東門域史碑上惡名遠昭的“奪魂玉手”更是再一次降臨!
...
時間于對于閉關靜修的人來說,不過如同那白駒過隙,只是眨眼便百十年。
這一日,那位于天焰域南洲境內偏南地帶的一片舊廢墟中來了三個形貌衣著差異很大的年輕男子,大致也就百余歲,若是與夜陽所見聞之人相比,他們那玄陽一階巔峰的修為根本微不住道。
可要知道,玄靈之人若無病痛意外基本上都能活上八百高齡,修為高深一些亦或者有靈藥相助的,千余歲也是尋常。
玄陽之人如何?陽如生,千歲齡不過起步,達萬也未必衰亡。
如此比較過來,百余歲便已然有著玄陽修為,即便是在中位域也可算做一個天才,而非在夜陽等人眼中那般的“不過如此”。
一身著書生衣裳,卻于腰間佩戴著那與他此刻的衣著氣質格格不入的破腐刀鞘。
與其并肩而行的,則有一個相比常人而言身型較為魁梧的虬髯大漢,只見其腰間闊刀拖地,那全然由銅鐵制成的刀鞘磨地時,發出陣陣刺耳聲響。
最后那雖似與他們并肩而行,可卻每每走出一步都比前面二人都慢上半分的是一個看起來病懨懨的男子,或有人看見他的第一觀感是一個女幫男裝的病弱女子,或有人見到他時不由得心生憐惜。
可若是只見其貌,而不觀其氣,便可能會于進入到他攻擊的范圍之內時死在他那纏于腰間的軟劍上,亦或者死在其藏于那長袖內的刀上。
“我們為何要從黑司域來到這殘破之地?如果你們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下次便也不要想再讓我幫你們什么了。”
說完,那病懨懨年輕男子輕咳了咳,而后擦去嘴唇上那一抹鮮紅血跡。
“只有來到這天焰域,誅焱門才不會追過來斬草除根,畢竟相隔著兩域,而即便他們真的非殺我們不可,想要動員,也只能一點一點的輸送人員過來,你可明白?”
正如同正書生一樣翻閱著一本已然看了不下百遍的功法,且站于中間的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