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還是第一次見溫紅這番樣子,難不成當年她被溫家小娘整治的傳言都是不可信的?
“那任媛看上去好像跟娘親差不多大的歲數。”林姝嘟囔道。
“當然了,她從小跟我一起長大,作為我的貼身婢女,仗著有幾分姿色爬上來你外祖父的床。”溫紅說道。
這話一落進林姝的耳朵還著實讓她吃了一驚,怪不得何掌柜把溫盛說的那樣不堪,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這還是第一次聽娘親講溫家的事情。”林姝擺出一副好奇的樣子。
“不過就是宅門子里那些齷齪事罷了,也沒什么好說的,現在你外祖母不在世了,溫家我也沒什么好留戀的。”溫紅落寞的說道。
“我倒是聽說溫家打壓老伙計,把好幾個繡坊都給打壓的倒閉了。”林姝又加了一把火。
“什么?不可能!你外祖父最在乎情意,不可能會辦出這種事情來。”溫紅不可思議的說道。
“當然不是外祖父,是一個叫溫盛的人在把持這溫家綢緞莊。”
“溫盛?”溫紅緊咬著牙說道。
“溫家打壓的老伙計里有秦家,現在天賜坊落敗了,就剩下了秦家姑娘一個人,我便出手助了她一把,換了天賜坊的半塊招牌。”林姝對著溫紅說道。
“秦姑娘現在在哪?”
“她被我送出了縣城,我想和她一起做繡坊樓的生意,但溫家一直把持著面料的市場,我打算讓她先去外面看看,也好找一些面料商家。”
溫紅聞言點了點頭,看向林姝的眼神深沉了些,從沒想過自己這個多年為曾教導的女兒,還有如此的長遠的想法。
“你想做什么就大膽放手去干,若是手里不富裕,直接跟我說便是,至于溫家是不會擋你的道的。”溫紅沉聲說道。
林姝笑著點了點頭,二人又計劃了一下送曹家賀禮的事情,才匆匆告了辭。
兩日后,曹府。
林姝煨出一百瓦罐的壇子肉,一個個的都包上繡有郁家壇子肉的繡帕,邀了一輛馬車來到了曹府上。
郁衡著墨色長袍,衣里是海青色長衫,腰間別著玉帶,一改往日的不修邊幅的形象,身姿挺拔劍眉星眸,讓人紛紛側目。
“你看這一個個的小姑娘的眼睛都貼著你身上移不開了。”一旁的林姝有些吃味的說道。
郁衡嘴角含笑低下頭,看著紅著長裙的林姝,頗為無奈的搖搖頭。
“不然我去褪了這身繁重的衣衫?正好我也覺得熱的透不過氣。”郁衡順著她的話說道。
“不行!你給好好的穿著,我倒是要所有人都看著你,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多有眼無珠。”林姝連忙打下他要解衣衫的手。
正待兩人在門口打鬧的時候,曹延光就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我聽小廝來報說你們來了,還不快隨我進來去看看孩子。”曹延光一臉喜色的說道。
“行,還請大人把壇子肉都卸下來,給這里的賓客人手一壇。”林姝指了指身后停靠的馬車說道。
曹延光聞言上前一把將簾子一掀,果然車里滿滿的都是擺放整齊的瓦罐。
“你這……這可是你們一晚上做出來的?”曹延光一臉吃驚的說道。
“自然,熟食還是要吃新鮮的好。”林姝點了點頭說道。
“你這太破費了!”
“給我 干兒子慶生有什么好破費的,要不是我那酒樓沒收拾出來,今日我可得要讓你們在我那設宴。”林姝搖了搖手就往府里走去。
曹延光手腳麻利的邀來些人把壇子肉都搬到席面上,自己則緊忙跟了上去,給兩個人引路。
“曹夫人可以走動了?”林姝詢問道。
“玉兒本身體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