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一聽這話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眼睛直直的盯著林姝。
“你這個婆娘,少在這里誆我,申家媳婦早就跟我說這酒樓是你們全價盤下來的。”
“母親,你怎么能信旁人的話,我們確實是跟申家嫂嫂說了不假,可那都是衡哥他抹不開面子扯得謊啊,我現在聽他說起來我都是臊的慌。”林姝皺著眉頭說道。
“你胡說,衡哥哥才不是會扯謊的人,他向來老實敦厚,怎么會去誆騙人。”喬菱大聲的反駁道。
“小表妹,我可是跟衡哥在一個屋子里過日子,他是個什么人,我能不知道?”林姝冷笑了一聲,一巴掌拍在了郁衡的身上。
“我確實是跟申家嫂嫂扯了謊,怕她看不起我們夫妻倆,就找人借了印子錢。”郁衡附和道。
“什么!你這個不孝子,竟然敢借印子錢,你不知道那些放錢的都是有身家背景的,若是還不上了你以為這破酒樓還開的下去嗎?”程云吵嚷道。
“母親您說的對啊!我是萬般不愿意趟這趟渾水的,這不我娘親也來說退婚的事,正好您也來了,就一道說說吧。”林姝說道。
“退……退婚?你這是想讓郁衡一個人扛著印子錢?不行,當初是你林家把人塞到我郁家來的,現在惹上了事就想走?做夢!”程云眼睛一瞪,連連擺手。
“我們夫妻倆這也還不上錢啊!要不然母親接濟接濟我們,也好讓我們緩一緩。”林姝討好的攀上了程云的胳膊。
“我哪里有錢,這是你們自己闖下的禍事,休要惹到我們身上,菱兒、廣兒我們走”程云一把甩開了林姝的胳膊。
三個人逃似的出了酒樓,生怕沾染了不好的東西。
林姝看著他們匆忙的背影,心里格外的舒暢。
“姝兒,你們當真借了印子錢?”溫紅詢問道。
“岳母多慮了,這錢都是我們自己擺攤子掙來的,姝兒之所以那樣說,不過是怕我母親來找事罷了。”郁衡解釋道。
溫紅看著郁衡認真的臉,也不像是說謊,這才把心安定了下來。
幾人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頓飯,溫紅又偷偷的塞了一百兩到林姝的手里。
“店里有什么困難你就跟我說,別苦著自己。”
把溫紅送走了之后,兩夫妻把桌子收了干凈,就回了屋子里。
“姝兒,你跟曹夫人是不是認識?”郁衡詢問道。
林姝一聽他提起了左玉,心里就猛的一顫,“曹夫人她長得很像我一位故友,可我那故友已經不在了,今日見到曹夫人我也是吃了一驚。”
郁衡不疑有他,撫著她的脊背以示安慰。
“不說這些事了,明日何掌柜就要把爐子給咱們送過來,后天也就該開張了。”林姝有些緊張的說道。
“不必憂心,這鋪子若是開不好,我也養的起你。”郁衡說道。
林姝會心一笑,把放在床頭的紫檀盒子打開了,里面放著整整一千兩銀子,再加上溫紅給的那的些零零碎碎的首飾,更是價值千金。
“娘子,我們何時有了這么多錢?”郁衡一臉的吃驚。
“都是我們掙的唄,明日便存到錢莊去,也省的酒樓里的人多手雜,再被盜了去。”林姝說道。
郁衡見她正事說完了,手就不老實的朝著林姝的里衣探去,兩個人不再壓著性子,一番云雨之后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何掌柜就把訂的爐子都搬了過來,林姝湊到前面看成品。
木頭桌子被加厚了一寸,中間被掏了一個圓洞,四周都被鐵片圍成了一個圈。
“小娘子,你看這個爐子你可滿意?只要在這凹槽里加上炭火即可。”何掌柜上前解釋道。
林姝滿意的拍了拍手,“滿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