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北城。
一間坐落在城郊的小屋里,坐著幾位魔教的關鍵人物,以及千里迢迢來到這的以司魔為首的波竹教幾人。
墨音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兩位魔教的年輕一代,說道:“該講的我都和你們說了,接下來,我們得想想如何守住這座立北城。”她說的是守住,那么也就意味著她預測到了立北城即將被攻打的幾率是很大的,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名為“冰機”的魔教謀士,皺起眉頭:“這么快?”其實據他的計算,沒有墨音說的這么急迫,魔教人皆知神算的神通廣大,那么他那個計算,可能就存在錯誤了。他想了想,看向波竹教的那幾人,為首的男人,腰佩雙刀,看不出境界,聽墨音說,他的名字叫做“司魔”。冰機皺著眉頭,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個人別有所圖,或者說,是波竹教對魔教別有所圖,但這些悄然生發的莫名情緒現在起不到一丁點的作用,所以他也就不再這件事情上面細想了,而且還有教主在,這些謀劃,在他們的那個層面上,大概就是以蒼生為棋子的切磋罷了。
“好吧,那我就先按照之前的計劃先去辦了。”冰機沉聲道。
墨音點點頭。
冰機于是很快告辭離去,接下來的事情,有的他忙了。
波竹教的人也隨即走出屋子,腰佩雙刀的男人看著前方步履匆匆的年輕人,笑了笑:“魔教的那個年輕人,不容小覷,若是能為教主所用,教主的那個想法,實現的日子應該會大大提前吧?”
“慎言。”一旁的男人提醒道。
司魔挑了挑眉,笑道:“無妨。”
屋內,一襲白衣的女子叫住了正準備也離開屋子的墨音。
墨音有些奇怪地朝她看來。我們的關系也沒那么好吧?怎么突然想到要和我聊聊了?墨音心想。
一襲白衣的女子站在窗戶旁,落日余暉照在她的側臉上,映紅了她的臉,她咬著嘴唇,猶豫地問道:“那……那個林葬天,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你能和我說說嗎?”
墨音愣了下,然后睜大了眼睛,像是布娃娃一樣,眼神愣愣的,她驚訝道:“離長歌!?你不會……”她張著嘴,但是由于過于震驚,竟然是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了,墨音晃了晃腦袋,還掐了掐自己的臉蛋,吃痛后哎呦一聲,確認這不是自己聽錯了,或是產生的幻覺之后,她僵在原地,看著那個臉上羞澀的紅著的離長歌,聲音顫抖道:“他可是林家的人!你……”
離長歌倒是自然,這時臉上的紅色淺了些,大方地說道:“那又怎樣?”她微微揚起頭,然后小聲道:“再……再說了,我就是問問,又不是要做什么。他可是有婚約的人,我可不想做妾……”
后面的話墨音已經聽不進去了,她只覺得腦子嗡嗡的,什么都聽不見了,等到回過神的時候,離長歌正望過來,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墨音沉了口氣,扔了句“他就是個大壞蛋!”然后就摔門離去了。
門還在微微晃著,震顫著,離長歌看著門那邊,獨自笑了笑,對于墨音的話,她其實大概也是聽不進去的,只不過是想問問罷了。一個能夠破掉她的幻術的人,到底是怎樣的人?這個問題讓她越陷越深了。以至于后來得到的關于那人的消息,也都是在為這個問題錦上添花罷了。
離長歌默默笑著,看了眼窗外的絢麗光景,眼睛瞇了瞇,微笑道:“大壞蛋嗎?哈哈……”
值得一提的是,在那之后,離長歌就再也沒有問過墨音關于林葬天的問題了。因為在這之后,她已經不再需要從別人的口中了解到關于林葬天的任何消息了。
黃昏下。
林家軍帳。
林葬天早早地就搬了椅子坐在軍帳外面,與以往不同的是,現在林葬天的身邊多了一位讀著醫書的白衣女子。
若明抬了抬頭,書反扣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