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葬天笑了笑“戰爭都是要死人的。魔教大本營,也是我們的必經之地。到時候破了這堅不可摧的立北城,再一路往北,直入雪原厄斯深處……”林葬天望向那座立北城,雪落滿了城頭,也沒人打掃。
星花和暮兩人的表情,因為即將發生的戰爭而皺起來,像是被風吹折的枯葉落在街角,被雨打濕一樣。
林葬天覺得她們這樣挺有趣的,扭頭望去,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個世界那么臟,她們卻那么干凈。
這樣“不合時宜”的風景,他還想多看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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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過后,陽光破開灰云,下落在地上。
這里的天氣變幻無常,雖然來了有一陣子了,但還是不太習慣。
林葬天這天坐在椅子上看書,一身黑色的長袍在白晝似的雪地上十分地顯眼。城墻那邊,他總能感到有一雙眸子在盯著自己看,已經好幾天了,若不是現在的境界還由不得他任性的話,他還真想御劍去一趟城墻那邊,不為別的,就是問場劍?,F在有了一座劍冢的加持,林葬天的劍又厲害了一些,若是到了元圣那層,努努力,應該可以把那座礙眼的立北城一分為二。
若明遠遠地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林葬天,路上碰見了幾位熟人,問道“明姐,怎么?又下山散步???”然后三三兩兩地哄笑著走遠,若明也低著頭,腳步飛快,手里緊緊地拿著書,臉莫名地發燙,一會紅霞就升到了耳朵根。
林葬天轉頭看到若明過來,打了個招呼,然后看到她這次自覺地搬了椅子過來,懷里還抱
了一摞書,額前發絲凌亂,高挺潔白的鼻梁上掛著一粒汗珠?;艁y盡顯。
林葬天笑了笑,幫她接過手上的一摞書,掂了一下,還有點重。林葬天看了眼若明,心道怪不得那么瘦,原來是一直都有在堅持鍛煉身體啊。不錯,好習慣!
若明終于坐下,卸了口氣,她轉頭看著林葬天說道“聽說三天后要攻打立北城,最近軍帳里都開始訓練了,是你做的?”
“嗯?什么?”看了眼若明不信的眼神,林葬天笑道“這是大家努力的結果。再說了,我每天都去地牢吃飯,也總得有點收獲吧?”
“立北城易守難攻?!比裘靼欀迹f了這么一句。
林葬天笑道“我當然知道立北城易守難攻,但是總這么耗著也不是個事,軍糧總不能一直為我們這邊供給吧?現在沿海那邊域外異族又在侵擾不斷,帝國不可能會一直給這邊軍糧支持。等到軍糧不足了,到時候就得林家自己掏腰包,付下這么一大筆軍費,相信帝國內的那些大臣們,也樂于見到此事。”
若明問道“幾成把握?”
林葬天輕描淡寫道“九成!而且不死一個林家黑騎?!?
“你說真的?!”若明震驚道,圓目睜著大大的。
林葬天撓了撓臉頰,笑道“我長得像會騙人的嗎?”
若明掩嘴笑道“像啊,怎么不像了?”
“唉,不跟你解釋了,公道自在人心?!绷衷崽鞌n起袖子來,說道。
若明挽過耳邊垂下的發絲,繞在耳后,陽光映照在她的耳朵上,將耳朵照得透明起來,白里透紅。
其實若明很美,美在很多時候,尤其是,在她意識不到自己僅僅挽過耳邊發絲,就已經美不勝收的那個剎那。
來往的將士們最是清楚她的美,這時就已經有很多道視線投了過來,只是他們往往都在遠處觀望,不敢上前搭話半句。若明的美麗就像是她喜歡住的那座雪山,只可遠觀,不可輕易接近。要到那個地方,得走過一個個軍帳,穿越一片黑壓壓的松林,登上一道遙遠的山路,再上雪山,會看到一扇緊閉著的木門被埋在雪中。
可能她也清楚,所以一直待在山上,只等出現需要她救治的人被抬上那座雪山。
可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