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梅的限制終于被解除了,她松了口氣,氣呼呼地看著林葬天,林葬天被她看得有些無奈,只好說道“我知道被限制很難受,但是我也是處于無奈,你看那些人看到你拿出劍時模樣……”洛梅這次總算沒有和以前一樣左耳進右耳出了,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林葬天也總算是松了口氣,這個家伙總算是長大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洛梅就安靜地坐在林葬天身邊,偶爾看到好看的風景,還是會興奮激動,拽著林葬天的胳膊搖啊搖的。她估計是第二個讓林葬天無奈的女人吧,第一個是小時候的龍月心,可惜她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她早就自覺接受了追逐道之巔峰的任務,日夜苦修著。
遠處有一艘船靠了過來,在船家的指引下,走出了一排濃妝艷抹的“姑娘”,船里的幾個男人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幾個人總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商量好價錢,去到另一艘船上逍遙一晚。這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又或者說是商業規則。
林葬天看著這些人紛紛迫不及待地去到另一艘船上去了,有些疑惑,便向洛梅問道“他們這是做什么去了?”洛梅的臉色有些羞紅,回答道“滾,自己沒長嘴嗎?不會問船老大嗎?”
林葬天有些不解洛梅為什么要發那么大的火,估計是前面對她太狠了點兒,便起身走向船老大的方向。誰知還沒走到船老大的位置,就有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主動投懷送抱,她吐氣如蘭,在林葬天的耳邊低聲細語了幾句不堪入耳的調情的話。林葬天瞬間明白了她們是做什么的了,立馬推開女子,道了聲抱歉,便窘迫地跑到洛梅那里,有點死里逃生的意味。
那個被林葬天推開的女子有些惱火,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長得不錯的,誰知道人家不上船。好大的一樁生意就這么黃了,她早早地就盯住了林葬天,拒絕了好幾個男人的相約,就想著等這個有可能是這艘船上的最大的財主,看來回去少不了一頓臭罵,這個月的提成也泡湯了。可是她也沒有其他的法子,只好跺了跺腳,回到船上。
此刻林葬天緩緩地舒了口氣,沒想到現在的皮肉生意是這樣做的了,看來時代真的是在向前發展啊。洛梅看著林葬天窘迫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林葬天看了眼洛梅,顯然她是清楚的,就是想看自己出丑罷了。
林葬天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正準備解釋,洛梅終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林葬天徹底的無語了。就這樣,想去逍遙的都去了,船上就剩下林葬天和洛梅兩個人了,就連船老大都被那個被林葬天推開的女子以半價的誘惑給帶走了。林葬天和洛梅只好找了另一個船家,繼續趕路。談論后才發現,兩人的目的地是一樣的,都是要去鎮靈山。洛梅聽聞后一喜,又可以和這個家伙切磋啦。林葬天則是無奈,還以為總算可以擺脫掉洛梅呢。
不知不覺間,兩人突然都陷入了沉默,看著漫天星空。
船上的燈與天上的月并存著,交融著,使月成了纏綿的月。燈射著渺渺的星輝,星空下的人們是否找到了歸處?
偶然經過一處酒家,有一位穿著白底小花的衫子,黑的下衣的女子在撥弄著琵琶,雖然手法有些生疏,但是琵琶聲響亮而圓轉,在此刻顯得極為悠揚。
枯燥無力又搖擺不定的燈光,像極了那幻滅的情思。
抹過山角,便豁然開朗了。對岸環擁著數不盡的雪山。山上有許多的房屋,房屋的布置頗疏散有致,絕無擁擠、局促之感。這里的水面總是很溫柔的,水面常如鏡子一般,風起時,微有皺痕;像少女們皺著她們的眉頭,過一會兒就好了。
微風飄蕭,一眼望去,疏疏的林,淡淡的月。
林葬天他們欣賞著這難得的景色,有些流連忘返。終于到了游蹤盡處,遠處的人影憧憧,大多是粗率不拘的樣子。
許多的景色,因無須矯情修飾,故甚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