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黑熊皮的神秘老人將那把黑色的大刀拖在地上,在雪地上勾勒出了一道筆直的線,沒有盡頭的線,直指向那邊剛放下茶杯的林葬天。老人笑了笑,眼睛在歲月的洗禮下已經變得渾濁不清了,就像是夕陽西下的天邊長河,呈現出暗淡的昏黃色。他活得很久,第一次見到這么有趣的年輕人,面對自己的“勢”,還能夠如此的鎮定自若,神色輕松。這樣的年輕人,即使是在他那個好久沒有回去的家鄉,都是極為難得的。
就是有些可惜了啊,不過也沒辦法,誰叫他是那個人的兒子呢?
身披黑熊皮的老人開始向林葬天那邊奔襲而去,他的腳踩在地面上,激蕩起四周的雪花,雪花紛紛揚揚的,就像是昨晚那樣,可是現在誰也沒了賞雪的心情。老人四周的雪都消失的干干凈凈的,地面上那到黑刀勾勒出來的線,越來越深。
林葬天面色凝重,月壺劍完全出鞘,林葬天握緊劍柄,也開始向老人沖去。雪地上面的兩道身影,攜帶著周圍的氣流,開始了第一次的碰撞。老人的速度很快,讓林葬天大吃一驚,老人的速度和力度都掌控的剛剛好,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有著豐富沙場經驗的老人。而林葬天的速度落在老人的眼里,也是和老人不相上下的。老人的黑刀和林葬天的月壺劍碰撞在一起,一個劈,一個砍,用的劍招都是下意識的最佳姿勢。老人笑了笑,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林家有你這個小子,是真的不幸啊。”林葬天沒有言語,他十分厭惡在戰斗中說話的人,因為在戰斗中,說話也是一件浪費力氣的事情。老人的意思,林葬天很明白。他自己的天賦,可以說是大陸上比較罕見的,而他身處在林家這樣的一個大家族里,先不說皇帝怎么看,就是官場的爾虞我詐和敵國的虎視眈眈,對于現在的林家,就夠受的了,一些亡國舊臣在復國無望的情況下,對于林家獨子可謂是恨之入骨,老的欺負不了,就只好欺負小的了,很簡單的道理。
那邊的洛梅也被林葬天和老人的戰斗聲吵醒了,她睜著還沒睡醒的眼睛,腦子有些亂,現在這是什么情況啊?她急忙的坐了起來,拿起那把竹劍,站起身子,向著林葬天那邊緩慢地移去。
林葬天左手如勾,率先向老人發起攻擊,左手上浮現著淡淡的白光,開始向老人的胸口探去,老人笑了笑,氣勢一漲,黑刀一旋,就將林葬天掀飛了,那個殺招也就不了了之了。林葬天在空中身子變換了個角度,安穩落在雪地上。
林葬天看著對面的那個老人,握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前面在月壺劍和那把巨大的黑刀相撞的時候,一股暗勁傳遞到了林葬天的手上,使得林葬天的掌心有些發黑。這個老人和自己的境界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啊,林葬天皺了皺眉,突然,林葬天周圍開始出現了一圈的青色竹子,將林葬天環繞了起來,治愈法陣?林葬天笑了笑,看來那個丫頭醒了啊。在林葬天的身后,站著剛睡醒不久的洛梅,她現在的傷勢還無法進行戰斗,那么她就只好以她自己的方式來幫助林葬天了,雖然她的心里很清楚,今天他們兩個注定是沒多大的機會可以生還了,但她的內心還是有著那么一絲化險為夷的希望,而這種希望,是她現在正在保護的那個男人所帶給她的。
林葬天咬了咬牙,決定和這個老人殊死一搏。他的全身開始浮現出各式各樣的的玄奧法陣,月壺劍的劍身上也都是法陣,他的眼睛開始變為全黑,卻泛著紅色的光芒,他渾身的氣勢一變,比之前在幻境里面的時候還要更高,更凌冽。他今天將自己全部的殺意和殺氣都一并釋放出來了,現在的他,在那個老人的眼里,就是一個邪魔外道,比那些魔教中人還要可怕的存在。
老人皺著眉頭,將身上的黑熊皮取下,開始認真起來了。只是想不到林家的人,也會有這樣的邪魔外道,真是家門不幸啊,老人的眼里,充滿了對林葬天的不屑。“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