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梅在看到客棧的名字后,就有些退縮,想拉著林葬天換個客棧住下,可是林葬天已經將門推開了,她也就只好跟著林葬天進去。客棧里面是一片漆黑,沒有燈光,正當洛梅想跟林葬天說我們換個客棧吧,這個客棧都沒人的時候,客棧里面的燈突然亮了,先是一個很小的燈亮起來,然后緊接著一連串的燈都亮了起來,整個客棧頓時變得亮堂堂的。
想不到這小小的客棧還有這樣的手筆,這公孫家族的機械燈在這塊大陸上面可是賣的挺貴的,林葬天打量著這家客棧,細細思索著。這家客棧雖然樣式很老舊,但是可能是由于經常擦拭的關系,所以顯得很新,一樓的用餐地點的桌椅都是西邊特產的老木,極為結實,而一樓通往二樓住宿的房間的樓梯也是清一色的老木,看來這家客棧還真的是不簡單啊。
正當兩人疑惑這家客棧怎么沒有接待的人的時候,突然從兩人的身后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你們是來住店的嗎?”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洛梅一大跳,她跳著躲到了林葬天的身后,有些心驚膽戰的。而此刻林葬天和洛梅也看到了聲音的來源,是一個老婆婆,似乎是剛淋了雨,披頭散發的,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手中拿著一個看起來質地和客棧里面的桌椅差不多的手杖,她的眼睛一黑一白,白色的眼睛似乎是得了病后留下的后遺癥,應該是看不到東西的。林葬天在看到老人的一瞬間,就已經得出了判斷。于是他趕緊移開身子,別擋著老人進去,老人看到林葬天的動作后,笑了笑,只是顯得更加恐怖了,就像是干旱許久的大地突然裂了個口子,更加的“荒涼”了。老人慢悠悠地走進了客棧,瞥了眼給她讓道的林葬天,以及那個咋咋呼呼的小丫頭,她找了個椅子,哎喲了一聲,然后坐了下去,拄著手杖,在地上一磕,斜著眼睛看著兩人,輕飄飄地說了句“住店?”
林葬天安撫了下洛梅,示意她這個老人沒有惡意,然后走到老人身前,彎腰遞給老人一枚金幣,“一晚上這些夠嗎?我們要兩間客房。”老人看了眼這個算是禮貌的年輕人,瞥了眼桌上的一枚金幣,搖了搖頭,然后伸出了三根手指,林葬天笑了笑,又遞給老人三枚金幣。
洛梅一看到林葬天給出這總共四枚金幣后,立馬變得有些心疼,先前的害怕都消失不見了,雖然那四枚金幣不是自己的吧,但是看到林葬天在自己的眼前花出這么多錢,就是莫名地感到有些肉疼,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她現在覺得這個客棧怪不得叫“黃泉客棧”呢?簡直是貴的沒天理,吃人不吐骨頭!她氣憤地想著。
這個顯然是客棧老板的老婆婆笑了笑,不知道從哪里取出了兩塊木牌,木牌上面標有房間的號碼,找到房間后,出示木牌,就可以解開房間的陣法,進入房間了。這樣的客棧形式,在這百年來變得極為火熱,漸漸的形成了一種固定的模式,大陸上的絕大多數店家都早已采用了這種方式,因此而大大增加了客流量,提高了客棧的利潤。
林葬天拿了木牌,遞給了洛梅一塊,然后兩人開始上樓,各找房間,準備休息。洛梅打開房間的時候,看了林葬天一眼,誰知道這個家伙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于是洛梅氣得在地上跺了一腳,然后氣憤地走進房屋,然后一頭塞到了客棧的被子里,準備就這樣睡覺了。
那邊。
林葬天在進到房間后,環繞著房間內的桌子轉了一圈,然后坐了下來,把腰間的月壺劍取了下來,放在桌上。林葬天手指輕輕地敲擊著劍鞘,然后劍鞘開始微微地發出響聲,一圈又一圈空氣波紋在房間內展開,過了一會,突然聽見了刺啦一聲,一根肉眼難以看清的細線斷裂了,林葬天皺著眉頭,兩根手指捏著掉下來的絲線,若有所思。
過了許久,客棧內什么聲音都消失了,林葬天神色一松,把身上的一個地圖拿了出來,在桌子上徐徐展開,手指點在現在的所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