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葬天,這個老婦人竟然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斟酌了一番,問道“這幾位是?”
之所以如此謹慎,實在是最近的流言蜚語讓這位本就身子不太好的老婦人有些心力憔悴了,不想再招惹麻煩了。
林葬天笑著回答道“老人家,我們是這位薛老頭的朋友,此行剛好路過此地,便順道來看看他,順便修整一番,好接著下面的路程。”老婦人點了點頭,既然是老薛頭的朋友,那么不妨來家里坐坐,讓我們好好招待一下。
林葬天點了點頭,笑道“也好。那就謝過老人家了。”老婦人擺了擺手,“哎,謝啥?薛老頭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走吧,我帶你們去家里坐坐。”
路上,林葬天打趣道“薛老頭,沒想到你艷福倒是不淺啊。”這位老婦人雖然歷經滄桑,但是歲月的痕跡并未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這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是殊為不易的,這位老婦人,依稀可見其年輕時的風情萬種。老頭倒是有些害羞,回了句“去你的。”林葬天哈哈大笑,手中牽著的翟竹蘇抬頭看著這個長得很好看的大哥哥,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洛梅幾人早就習以為常了,隨著和林葬天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們就越來越堅定地認為林葬天是一個——精神分裂的人。醫書上將這樣的人叫做“精神沒有分寸”。
當然,這都是玩笑話了。
到達了一處看起來是用泥土和雜草堆砌而成的房屋面前,老婦人將幾人帶進去,招呼幾人坐下后,去屋里準備給幾人沏茶喝,老頭看了眼林葬天的眼色,走進屋去,準備和老婦人說一下關于翟竹蘇的事情。
廳內,翟竹蘇突然說道“薛爺爺不喜歡我奶奶的,這件事我是知道的。”林葬天訝異道“為什么這么說呢?”翟竹蘇笑道“大哥哥應該知道的啊。”林葬天笑著點了點頭,感慨道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那個家伙的姑娘和他確實有點像啊。
說到那個家伙,就又是一些陳年的往事了。林葬天看著屋頂,眼神不明,閃閃爍爍。
突然,屋內傳來了老婦人和薛老頭的爭吵聲,大概就是老婦人不太放心把自己的孫女交給一個年輕人去治療,林葬天聞此,無奈的笑了笑,起身走進屋內,將林家族徽放置在桌子上,“不相信我,可以相信林家吧?林家的族徽可沒人敢假冒。”老婦人看了眼,果然是林家的族徽,天下無人膽敢假冒林家的族徽,這也算是林家的底氣與實力的一個體現了。
林葬天轉頭看向薛老頭,“以后能不能撿點重要的說?”林葬天對老頭翻了個白眼,又轉身對老婦人說道“我是林家少主林葬天,您可以放心地把孫女交給我。”
林葬天走出屋內,留下老頭給老婦人慢慢地解釋這件事情。看向在那正襟危坐的翟竹蘇,林葬天笑問道“知道等會兒要干嘛嗎?”翟竹蘇笑道“給我治病嘛。我知道的。”林葬天點了點頭,“害怕嗎?”翟竹蘇搖了搖頭,“不怕”。
當她隨著慢慢地長大,聰穎的她也就逐漸地發現了自己和別人有些不太一樣,比如說冬天的時候雪花落在她的手心不會融化,以及種種難以理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她才發現不是別人和她不一樣,而是只有自己和別人不一樣,自從她發現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以后,她就開始學會了隱藏自己這個技能,因為很早的時候,她就聽過一句關于“異類”的說法,大概下場不是很好的,從此,她就開始慢慢學習如何做一個“普通人”。
所謂心酸,不是自己得不到別人的理解,而是自己害怕別人了解自己,強迫自己學習別人這件事情本身所滋生出來的萬千寂寞。
寂寞大概是世上最無用的東西,可你總會在生命的某個階段,滿心都是它。
接下來,林葬天簡單地交代了洛梅他們幾句,便領著翟竹蘇走進旁邊的一處小屋。對于知命體這樣的體質,林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