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葬天突然回過神來,他抱歉道:“不好意思,走神了。”
老板娘擺手道:“沒事沒事,公子想好了嗎?”
林葬天笑道:“把你們大廚最拿手的幾道菜端上來吧。”
老板娘笑道:“好嘞,您稍等。”
林葬天笑著點點頭,然后和洛梅他們找了個干凈的桌子坐下。
在林葬天他們斜對角的那張桌子上,一位醉醺醺的年輕人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他朝著空氣招了招手,似乎是想要找什么似的。他自嘲地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別人。
他晃晃悠悠地走著,在經過柜臺的時候將酒錢放在了桌子上面,“走了。”
老板娘有些擔憂地看著這位經常造訪這里的酒客,他每次來只是點一樣龍湖國的特色菜,然后再叫上一壇酒。就坐在
那個從未變更過的位置上,一個人自飲自酌,醉了后就說著一些荒唐的胡話。
人是好人,就是有些自甘墮落,沒人可救。
老板娘嘆息道:“你以后少喝點,對身子不好。”
年輕人停了下來,然后笑著說道:“嘿,知道啦,我的身子可好著呢,不怕,哈哈,不怕。”說著,年輕人轉過頭去,搖搖晃晃地走了。
老板娘笑道:“知道啦,又要說你是龍湖國的皇子了吧?”
年輕人笑著拍了拍肚子,然后豎起大拇指:“我這是龍體,強的很。哈哈……”
他走出客棧,然后搖搖晃晃地走遠了。
老板娘笑了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望著那個搖搖晃晃,重心不穩的年輕人,笑了笑。
希望這個年輕人可以過得好一些吧。
那邊。
林葬天微怔,然后他看向那個醉醺醺的男子,瞇了瞇眼睛,若有所思。
洛梅幾人看向那位搖搖晃晃地走著的男子,“難道他真的是那個龍湖國的皇子?”
林葬天低下頭來,看著桌子,嘆息道:“應該是了。”
“他……怎么會變成這樣?”洛梅問道。突然,她發覺自己的這個問題問得似乎有些多余了,然后她捂著嘴,看向林葬天。
林葬天看向遠方,輕聲道:“經歷了那樣的事情,想不變成這樣都難啊。”
戰亂中,活下來的人往往比死去的人要更加的痛苦。
世事如此。
也從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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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醺醺的年輕人回到了家里,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的家倒是不大,只是尋常的小房子。里面也沒有什么家具,只有一些看起來像是古董的花瓶,等著他去典當鋪換一些錢用以日常開銷,想必他平常的生活費用就是從此而來的吧。
在年輕人的腳邊趴著一只大花貓,身材有些肥碩,看來是平常生活得比較滋潤了。
它待在年輕人的腳邊,靜靜地臥著,時而喵喵地叫著,惹人喜愛。
年輕人從衣袖里拿出幾枚錢幣,然后下床,蹲下身子,從床下摸出來一個長長的黑匣子。他熟練地打開黑匣子,然后將錢幣放入其中。黑匣子里面是滿滿當當的錢幣,還有許多奇巧的物件,看起來價值不菲。
每次看到黑匣子里面還有這么多的錢幣,年輕人就會稍稍安心一些。就好像是自己還有些許盼頭,也不至于哪天想不開了,直接了結了自己的性命。到時候也沒人發現,就孤零零地死在這個小房子里面?
他可不甘心。
年輕人回到床上坐著,感覺自己現在其實和死了也沒啥太大的區別。他低頭看去,那只肥貓突然開始蹭起了自己的腳腕,尾巴靈活地繞著自己的腳,在自己的兩腳之間走來走去。
年輕人笑了笑,然后彎腰抱起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