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
這里,只有漫天的飛雪和風暴,不小心來到這里而又沒有適應于此地的冰元素的功法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死亡對于每一個人來說好像并不是什么遙不可及的事情,只要你想,那么死亡自然會主動來找你,根本不需要你費心。
而死亡這個字眼,對于此刻坐在桌旁的一位白衣女子來說,可以說是每日都在體會的事情,從極地那個寒冷徹骨的地方回來,她其實心底有一絲的慶幸。在那個地方,每日忍受著難以形容的冰寒,面對著白茫茫的冰天雪地,她有的時候干脆就不睜開眼睛去看,因為閉上眼睛和睜開眼睛其實沒有多大的差別。
苦中作樂的是,她在那個地方修行,突飛猛進。
極地,這是一個仿佛充滿了死寂的地方,相傳曾經是神隕之地,雪地深處埋藏著不少珍稀之物,只是很難將其拿出來就是了。龍月心其實對于‘神隕之地’這個說法還是有點認可的,因為沒有一個活著的人會想不開來到這個地方受苦。除了她,當然了,還有她那個不懼寒冷的師父。
這十年來,她不止一次地想要知道師父的名字,只是每次詢問的時候,得到的,永遠是沉默。她的師父很少說話,她唯一會說話的時候,也只是在詢問她的修行狀況如何,是否有疑慮。她倒是提出過很多疑問,但是師父十之**不會回答,因為那些問題和修行毫無關聯,龍月心自己也知道,只是這么多年了,還是不肯就此放棄。
十年的修行生活,若不是她經常沒話找話,估計這十年下來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會說了。每日跟著一個沉默寡言的師父,以她本來的心性,想來是會被逼瘋的。雖然這些年修習的是那個傳說中的天下最高冰元素功法——寒凝訣,世人可求而不可得的功法,但是對于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個適合自己那個體質的功法罷了。師父說她是“冰元素之體”,她不是很清楚,年少的時候懵懵懂懂就接受了這門功法,直到今日,她也不敢說自己修行到了一個高度,也就是所謂的巔峰。她只覺得高處還有更高處。十年來的“攀登”不停,終于回頭望去,許多事物也成了“小”,隨之啞然,不知不覺間,這十年居然已經走了這么遠的路程。
她其實也有遺憾的事情,雖然跟那個人有關,但是他不知道,她不想讓他知道。這些年修習寒凝訣,心性變化了不少,對于很多事情,她都能夠平靜地去面對了,開始的時候她還有些欣喜,覺得自己終于長大了,不需要父母再擔心自己了,可是很快的,她自己就后知后覺過來了,心中頓時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哀愁。
她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她只知道自己很難再笑,也很難再哭了。
后來她問過師父自己這是怎么了,師父破天荒地回答了她這個和修行無關的問題,當時師父依舊是十年前的那副模樣,一身白衣,臉上籠罩著面紗,手腕上戴著白色的玉鐲,瞧不清楚模樣,只能依稀看出輪廓。師父當時對她只說了一句話,言簡意賅:修道有成,長大了自然會如此。
她對于師父的答案存有疑慮,但是她想不出來更符合的答案,索性就將這句話暫且記在了心里。希望著以后想起的時候,再仔細地想想,有什么更好的答案呢?只是過了好久,她都沒有得出答案,于是她就開始害怕起來了,她怕有一天自己就真的認可了師父的答案。
龍月心看了眼擺在桌案上的信,里面的大致內容她都了然于心,只是她現在有些狠不下心來,和當初一樣。她仰起頭來,看著?凜這終年不變的灰白天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煩惱呢?龍月心想不通,也不愿再去想。因為有一件事情她還是很清楚的,那就是當你在思考自己為什么煩惱的時候,實則你不會減少煩惱分毫,反而還會徒增煩惱萬千。許多簡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