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的是天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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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城內。
落魄畫師齊祥其跌跌撞撞地走著,東南方向的雷聲愈大,他愈開心,笑呵呵地東倒西歪著。
如今的街道上,早已沒有了行人,他們自從聽到東南方向的動靜后,就躲到了家里,再也不出來了。還有很多修為低的修士在看到那邊出現的異象后紛紛前去圍觀,只不過很多人都在不久之后逃了回來,只有那些仍然不怕死的,還在外圍逗留,希求著,能在神仙打架后,好好地“撿漏”一番,若是可以得到至寶,然后一步上天,那就真的是八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了。
齊祥其看著偌大的街道上也沒什么人,百無聊賴地坐到一處茶館外擺放的桌椅上,桌上還有些沒來得及收拾的茶水和茶具,看來走得是真急。他笑了笑,樂滋滋地給自己倒起了茶水。
不用花錢就能喝到的茶水,即使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在他看來,說是仙品都不算過分了。他將鼻子湊在茶碗前,嗅了嗅茶香,其實就是碗普通的茶水,但是他的表卻像是陶醉在了其中,久久都無法自拔。他喝了口茶水,“滋溜”一聲,淺嘗,茶水涼了,但卻絲毫不能改變齊祥其的心,作為落霞城內最奇怪的人,他的一舉一動自然都是別人眼中特別不能理解的事。他當然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說他的,但他并不覺得自己就一定要為了那些人去做出什么改變。
完全沒必要嘛。
之前偶然見到了那個已經為人婦的女子,當時她看向他的眼神,很有意思。
齊祥其笑了笑,然后靠在桌邊,從衣袖中拿出一卷空白的畫卷,又拿
出了一支用了多年的毛筆,在空白的畫卷上面勾勾畫畫,所畫之物,正是那引起眾多勢力注意的鎮靈山。
或許是覺得在木桌上畫著不太舒服,齊祥其將畫卷直接平鋪在地上,然后盤膝坐在地上,手拿畫筆,就這么勾畫起來。
齊祥其很快就畫完了,瞧上去,倒真像是那么回事兒,形似七八分,卻神韻十足。
畫卷上一點金光閃過。
齊祥其笑了笑,又將畫卷鋪平了些,舒展在地面上,涼涼的石板,即使隔了畫紙,還是觸手的涼,他注視著畫卷中的那座高山,笑道“人多啊。”
他干脆躺在了地上,頭枕在手上,翹著二郎腿,腳微微搖晃,看著黑夜中的繁星。
年輕人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偌大的天地,昏昏睡的人不計其數,但熟睡的人卻著實不太多。
他的父母所分別夢到的兩個字,或許就是從熟睡中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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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由斗笠老人制造出來的海域上方,突然下起了一場“雷雨”,滾滾雷電砸在他們那個范圍內,大大小小的滾雷,皆如“球”狀,在海面上滾動而行,處于這其中的斗笠老人一行,都不是很好受。
斗笠老人臉色平靜,右手挑起邊的魚竿,將那些滾雷統統挑飛,砸在海面上,激起陣陣海浪。
被叫作“火夫”的老人怒氣沖沖,雙手大開大合之際,便以火海沖散了那些碩大的滾雷,他一邊以火海驅散滾雷,一邊破口大罵,腳踩海面,蒸騰起水汽無數,領域展開,便如烈懸空了。
蛟龍之屬的老婦人,現出了全部形,以遠古蛟龍的堅韌軀,硬抗天上落下的“雷雨”,以此來淬煉體魄,順便取走一些東西。它上的金色龍群,愈發生動起來,它們手中的龍珠在每當滾雷襲來之時,都會發出異樣的光彩,在老婦人硬抗“雷雨”之后,那些雷電都涌向有著金色龍群的鱗甲之中,蘊養金色長龍,就是為了有朝一能夠以此來證道飛升,進入那傳說中的神域。為此,老人花了不少心思。
上電光纏繞的老人,手指彎曲,一把由電光匯聚而成的白色長劍出現在他手中,那些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