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澈一臉無奈,拿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后說道“老板娘啊,你是不知道這些靈草有多重,而且,我還挖了那么多。”劉澈提了提后的背簍,不小心抖落了一顆靈果,滾落在了地上。劉澈愁眉苦臉地直著上,然后腿微微地彎曲下來,不敢低頭,生怕又掉下來幾個靈草靈果什么的,所以十分的小心翼翼,他憑借著對那果子掉落方向的大致判斷,然后伸出手來,摸索了一番,抓住了果子。劉澈驀然高興起來,然后他就想要站起來,但是他突然神色復(fù)雜,委屈地看向一直站在旁邊旁觀著的老板娘。
“我站不起來了?!?
紅衣女子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然后輕輕地?fù)芰讼率种浮?
劉澈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提起,然后他笑嘻嘻地看向女子,“老板娘,謝謝啦?!彼麑⒐又匦路胚M(jìn)背簍里面,這下走起來可不敢再亂動彈了,萬一不小心又掉下來一個怎么辦?所以他走得格外得小心翼翼。
“讓你貪心,現(xiàn)在知道辛苦了?”
劉澈笑容燦爛,搖著頭,“不辛苦不辛苦,我只是背個東西罷了,何況還是自己要拿的?!?
紅衣女子沒有說話,只是在接下來的路里,她走得慢了些。
兩人在這條路上走了好久,在經(jīng)過一個交錯的樹林以后,一個巨大的平臺出現(xiàn)在兩人的面前。
劉澈張了張嘴,有些吃驚,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地方。
偌大的平臺鮮紅如血,上面的痕跡好像真的是血,只是能夠?yàn)M這么大的平臺,該死多少人???圓形的平臺上,溝壑千里,各種細(xì)微的劍痕刀痕布滿石臺,放眼望去,這個平臺好像無窮
無極似的,在距離石臺的上方不遠(yuǎn)處,云層覆蓋,而石臺外面卻是清明一片,好像只有這片地方才有。越是靠近石臺,越是能夠感覺到那一股股濃厚得讓人喘不過氣的殺氣。走到這,劉澈才算是間接了解了一部分當(dāng)年發(fā)生在這里的慘烈故事。
“還記得當(dāng)年我們在這里,有劍的出劍,有刀的出刀,凡是能夠出手的皆是不留余力地戰(zhàn)斗?!奔t衣女子看著這塊廣闊如平原的平臺,緩緩說道。她看了眼劉澈,笑道“當(dāng)年的打殺,可要比現(xiàn)在干脆得多了,爽利得很!現(xiàn)在的人都太會想了,無論是出劍還是出刀,都要考慮再三。當(dāng)然,不是現(xiàn)在不好,事實(shí)上現(xiàn)在很好,因?yàn)檫@樣可以少死很多人,留下更多人去做一些事,傳承一些事,人也較以前越來越多,生活好像也越過越好??墒前?,我總覺得現(xiàn)在少了些東西,但是又說不上是什么,所以……這件事得由你們這些年輕人來做,然后告訴我你們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劉澈沉吟片刻,然后突然笑道“老板娘,你不是總不讓我叫你老板娘,說是這樣會把你叫老的嘛?怎么現(xiàn)在反而把自己排除在外,說是我們這些年輕人啦?”
紅衣女子笑了笑,然后彈了劉澈一個腦瓜崩兒。
“再別?;^,我們都走到這了。你也該扛起一些東西了,雖然你可能不愿意,但是……誰讓你是年輕人呢?”女子笑著看向劉澈。
劉澈冷汗直流。
紅衣女子將視線投向面前這片寬廣的平臺,輕聲道“千年,萬年,都沒有變化。變得都是外面的世界,而你,怎么還是在那個世界里面躲著,不愿意出來呢?”
劉澈有些茫然。
女子伸出手來,雙指微曲,輕輕地叩在腳與平臺的邊緣處上方的空中,好像是在拜訪一位好久不見的老友,在見面之前,要先叩門獲得應(yīng)。
“咚!”
n在整個鎮(zhèn)靈山內(nèi)。
不光是鎮(zhèn)靈山,就連周圍的群山都回dàng起這聲直擊心靈的巨響。
許多人都不由自主地望向鎮(zhèn)靈山山巔。
林葬天抬起頭,笑了笑,左手放在劍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