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則是回到了自己的花海,那個開滿奇異花朵的島嶼。
這個不經(jīng)常露面的花神,曾經(jīng)很天真的說過一句話,讓林葬天記憶猶新。
當(dāng)時正值月色,殘星曠野下,名為“長枝”的她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看了很久之后,突然笑嘻嘻地說道“若是用月亮來做花瓣的話,那花瓣得有多白啊?”
雖然這是個問題,但卻也是個很大膽的想法,在輪回多年之后,林葬天其實由衷地以為她當(dāng)初的想法,真的有可能實現(xiàn)!
但這,又得是很多個故事相互交錯的結(jié)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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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啦。”旁,著上的“無禪”和尚說道。
林葬天點點頭,笑道“是啊,南宮七溪那個家伙,走得那么突然,也不跟我們說一聲,下次再見到他,得好好和他喝上一杯!”
和尚哈哈大笑,然后輕輕地拍了拍林葬天的肩頭。
林葬天看向他,問道“怎么?你也要走了?”
和尚嬉皮笑臉道“寺里那么多人,我也得回去照看照看啊。嘿嘿,就先告辭了。”
“走吧走吧,我看是沒人陪我喝酒了。”林葬天拍了拍他的胳膊,笑道。
“怎么會?”和尚彎下腰,笑瞇瞇地輕輕跟林葬天耳語道“我那個徒弟,雖然沒給他喝過酒,但是據(jù)我觀察,酒量可好,你等會喝酒的時候可以使勁地灌他。”
一旁的年輕僧人無奈說道“師父,你說的話我可是都聽到了,您是怎么看出我酒量好的?更何況我連酒都沒碰過……”
和尚抬起頭來,嘿嘿一笑,摸著光亮的后腦勺,“嘿嘿,為師這不是為你好嘛。”
趙成端無話可說,只好輕輕嘆氣。剛剛生起的對師父的不舍頓時消減大半,現(xiàn)在只盼望著這位
林公子不要那么當(dāng)真就好。
誰想到林葬天哦了一聲,然后回頭看了眼趙成端,突然微笑著點了點頭。
趙成端這下是真的不想說話了,他實在是太難了。
和尚告辭之后,大搖大擺地走遠(yuǎn),林葬天看著他的背影,默默站著,心中的不舍無人訴說。
突然,那個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的和尚突然停下腳步,扔過來一壺酒,林葬天笑了笑,伸出手來。
酒壺剛剛好落在林葬天的手上。
兩人像是有默契似的,同時扔出手中的酒壺,高高拋起的酒壺在空中輕輕一碰,然后又落回到了兩人的手上。
林葬天笑了笑,想起了第一次在安寧寺遇到他的時候,那天,兩人好像也是如此喝酒。只不過那次是相見,這一次則是離別了。
兩人拿起酒壺,一口飲下壺中酒水。
亦如那年。
半上的和尚背對著林葬天,高高舉起手臂,輕輕地?fù)]了揮手。
林葬天微笑著看著他慢慢走遠(yuǎn),一步步登高,踩著一朵朵金色蓮花,然后遁形于虛空,消失在一片朦朧的淡淡云彩中。
趙成端雙手合十,輕聲說道“師父回家了。”
“是啊。”林葬天說道。
琴圣走到林葬天旁,沒有說什么。
“要走了?”林葬天問道。
琴圣點點頭,“先走了。”
林葬天笑道“好,他再會。”
轉(zhuǎn)眼間,琴圣已經(jīng)御空而行,高高站在空中。他回過頭來,微笑著說道“再會。”
林葬天輕輕揮手。
下一次見面,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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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進(jìn)城的時候,剛好見到同樣出城的風(fēng)落一行。
兩行人擦肩而過,風(fēng)落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位于中央的那個一襲黑衣的男子,然后很快收回視線。一藍(lán)白碎花裙的明丫頭罕見地很安靜,一片的樂叔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