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晚來秋,落葉盡,秋風臨。
今天的風顯得有些“大大咧咧”,不像是往常那樣,擦肩而過,不留姓名。林葬天他們離開了焦木鎮(zhèn)之后,在林葬天新“開辟”出來的道路上走了幾天,也無風雨,一切都很平靜。看來是在獨自承擔了那份常人難以接住的天雷洗禮之后,變得收斂了吧?
洛梅伸手輕輕把吹到眼睛上的發(fā)絲撥到耳后,眨了幾下眼睛,今天這風著實是有些大了,眼睛都睜不開,被風吹得干澀。她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上拿著的青竹劍,有些難過。
劍好像需要更換了。
她望向走在隊伍前方的林葬天,覺得他應該會想辦法的。那自己特意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中的青竹劍,他說自己知道了。等到走出這片無人之地,到了下一處城鎮(zhèn),估計會有些辦法的。劍和人一樣,需要休息,所以這段時間暫時先不使用這把劍了。老前輩送的青竹劍自然是好的,可也經(jīng)不住三天兩頭的“折磨”啊。
洛梅嘆了口氣。看向前方的茂密樹林,多是些干枯的枝干高高在上,只是葉子多敗落,遮不了頭頂?shù)年柟饬恕_@不過現(xiàn)在這樣的天氣,即使天空放晴,萬里無云,陽光照在上,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溫暖。秋風吹得久了,手腳也會變得僵直,屈伸困難了。
之前問過林葬天我們到底要去哪兒?可那個家伙只是說往北邊,仍然沒有個大概。洛梅覺得自己好像還沒有習慣這樣的走法,看了趙靜直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和自己一樣,也多是無奈,只是不好說出口罷了。至于兩位新人,西風和歐陽世反而顯得更加自在些,走走停停,看看周圍的山山水水。雖然現(xiàn)在秋風蕭瑟,景色多被霧所覆蓋,但他們?nèi)匀豢吹糜凶逃形兜摹?
看來這就是閱歷不同的體現(xiàn)了。走南闖北多年,心早已變得堅固不可摧了,這樣的人,既耐得住寂寞,也咽得下枯燥平常的升月落。或許,放下御劍的方式,轉(zhuǎn)而親走在大地之上,才是最好的看待人間的方式吧?
洛梅抬起頭。
若是高處御劍的話,應該會很冷。
趙靜直這些天里,將自己的記憶梳理了一遍,隨著對于腦海中的那段記憶越來越清楚之后,她對于“冬川”這個人反而越來越疑惑。不是看不懂,而是看不清自己了。!奇iqix…更好更快
我究竟是誰呢?是現(xiàn)在的趙家長女趙靜直,趙明溪的姐姐,還是那位在爆炸中亡的冬川呢?趙靜直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
這樣的事放在任何人上,想來都會茫然,想不通為什么,還多了一個認識自己的男人,而他,讓她既熟悉又陌生。腦子里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鍋粥的趙靜直,這些天來,想得應該最多。奇怪的是這些天來她并沒有刻意地去修煉
什么,反而事半功倍,一自壁畫內(nèi)繼承而來的神通現(xiàn)在變得愈發(fā)“貼”,功法與自逐漸融為一體,現(xiàn)在不會再無緣無故地上釋放“月華”,許多以前控制起來頗為費力的東西,現(xiàn)在開始逐漸變得熟稔起來。
好事。
西風看著趙靜直明顯的變化,心底里為她高興。那一世她無法修行,壽命有限,凡人之軀,這一世好像是老天可憐他,讓他遇見了她的轉(zhuǎn)世,可以修行,而且看著自己的眼神,雖然很陌生,但在某些時刻,他總是能夠發(fā)現(xiàn)“她”的影子。之前想過的一些美好的想法,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去想了,人不是那個人了,記憶還在又有什么用呢?都變了。只要能夠看著她,看見她開心地笑,看見她的各種模樣,這就已經(jīng)很足夠了。
知足常樂。
是那個走在前面的家伙說過的話。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他也不得不說這句話在有些時候確實寬慰到了自己。他雙手自然垂下,秋風滿袖,自然地“纏”在他的手腕上面,緩緩走著,秋風就一直跟著他,一路上,若是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看到道路兩邊,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