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證了,只知道那傳說中的搬山之法已經(jīng)失傳。所以后來的石人族若想要遷移山脈本體的話,就會傷及根本。這也就導(dǎo)致了石人族的守山人為何族人稀少,很少現(xiàn)世的原因之一。
他究竟是什么人?!又為何要將這么珍貴的東西交給自己?
石千許久之后才回過神來,急忙跑到林葬天旁,問道“為……為什么要把這么珍貴的東西交給我?”
林葬天低著頭,輕輕掩上星花的耳朵,說道“小聲點(diǎn),別吵醒了她?!?
石千愣了下,隨即小聲問道“你怎會有我們一族的搬山之法?又為何要交給我?”
林葬天看向石千,反而道“你是石人族對吧?”
石千疑惑林葬天為何如此問,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林葬天笑道“那為何不能給你?”
石千啞然?!拔疫@樣的守山人,有資格擁有嗎?”
林葬天淡然道“既然是山神,又是石人族一員,就應(yīng)該知道當(dāng)初你們祖先創(chuàng)造此法并不是給某位特定的族人,而是傳給了石人族一族。搬山之法我已經(jīng)給你了,至于如何用它,你自己決定?!闭f完后,林葬天便不再言語了。
石千又問道“這搬山之法,怎會在你手里?”
林葬天搖搖頭,“現(xiàn)在在你手里?!?
石千于是沉默。
看來他也不想說,那既然如此,自己也就無需多問了。就像他說的那樣,現(xiàn)在搬山之法在自己手里,接下來如何用它,就是自己的事了。
石千嘆道“林公子真是我見到過的最奇怪的人類了?!?
洛梅大踏步走著,看著前面慢悠悠走著的“病人”,說道“他這人確實(shí)腦子有點(diǎn)問題,但并不是個(gè)
瘋子。你的這句話也不止一位說過,我聽得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
石千言又止,正想說些什么。那位一青衣的女俠就已經(jīng)揮手走遠(yuǎn)了。
林葬天走得慢了些,懷里的星花翻了個(gè),腳搭在了林葬天的肩膀上,林葬天輕輕把她的腳放下,低聲道“好歹是位女生,怎么睡覺如此不老實(shí)?”
星花嗯了一聲,好像正在做夢。
林葬天笑了笑,“倒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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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下,穿著碎花裙的女子蹦蹦跳跳走在馬車前頭。
車廂內(nèi)一名白衣男子翻開一頁賬本,心思卻早已飄到了車廂外。年輕人合上賬本,拉開車簾,看了眼車外,又從袖中拿出一張地圖看了看,燦爛道“快到了?!?
“少主,翻過那座大山,我們就到地方了?!避噹猓粋€(gè)仰頭喝酒的中年男人笑道。
“樂叔,讓明丫頭會車?yán)飦恚乙纯此罱墓φn有沒有完成?!蹦贻p人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男人把酒壺放好,笑道“好嘞!”
小子,你那點(diǎn)花花腸子我還不了解嗎?
樂叔于是朝著前面的女子大聲喊道“明丫頭,回來了!”
誰知前面那個(gè)蹦蹦跳跳的女子在聽到在叫自己之后,轉(zhuǎn)而奮力向前奔跑,一好看的藍(lán)白碎花裙隨風(fēng)擺動。
車廂內(nèi),哭笑不得的年輕人只好說道“樂叔,算了?!?
樂叔于是就又拿起酒壺,醉醺醺地靠在馬車前頭,飲酒如飲水。
男人晃了晃酒壺,瞇眼往酒壺里瞅了一眼。
好像得再買些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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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大洲,某處雪山之巔。
一位渾沾滿了顏料的畫師正在揮筆作畫,時(shí)而哭泣,時(shí)而笑聲癲狂,像個(gè)瘋子。
畫紙上面畫的是四周的大山,可是在畫紙上占得位置極小,只有一點(diǎn)大小。感覺這個(gè)年輕人又好像不是在畫這方圓幾里的連綿雪山,反而是在畫就整個(gè)帝國,又或是……整個(g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