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雖然靠著手藝吃飯,但這個手藝,也就勉強很養家糊口而已。
眼看著年關到了,常年在外討生活,王鞋匠就想體面地帶著老婆孩子回老家過個年。
怎奈囊中羞澀,一時手癢,又干起了老本行。
沒想到,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這個晚上,王鞋匠剛剛從一戶人家里摸完出來,這門還沒出,就迎面碰上了從外頭喝酒回來的李二娃。
就這樣,王鞋匠被李二娃抓住了把柄,春節老家也沒有回成,偷來的錢財還分了一半給李二娃。
春節過后的一天,王鞋匠去學校參加女兒的家長會。
中途因為拉肚子提前回了家,正是這一提前,就被他發現了老婆與李二娃之前不可告人的行徑。
兩個人被王鞋匠堵在了床上,面對王鞋匠,李二娃并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羞恥。
面對王鞋匠急赤白臉地要李二娃給個說法的時候,李二娃又搬出那件事來。
這就是王鞋匠的軟肋,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那之后,老婆光天化日之下,當著他的面與李二娃搞事情,他連哼都不敢哼一聲的。
王鞋匠的老婆生得還可以,而自己五短身材不說,腿還是那年跟著哥哥們走南闖北的時候扒火車給摔瘸的。
而李二娃雖然流里流氣的,但人家底子好,天生細皮嫩肉的,長得跟電影明星的。
與自己比起來,那簡直沒法比,更何況,自己那方面一直不太行。
這就是現實板的大郎與西門大官人之間的故事。
忍吧,他有把柄在人家手里,除了忍還能怎么的?
何況老婆說了,他要不忍也可以,一紙離婚證,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李二娃在一起了。
王鞋匠沒有辦法,還是忍,就偏要忍,忍到咬牙切齒也不能便宜了那一對男女。
后來,村里開始拆遷了,王鞋匠認為自己忍是對的,終于要熬到頭了。
家里的女人看著李二娃到頭來啥也沒有,感情的天秤也朝著他這邊傾斜,畢竟兩個人還有孩子要養。
村里的人陸陸續續搬了,王鞋匠也找到了新的地方擺他的修鞋攤,老婆孩子也跟著一起,這個家總算又恢復了一個家本來該有的樣子。
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沒想到李二娃這個王八蛋卻給了他一大驚喜。
那就是時年14歲的女兒王小琪。
在泉城一所民辦中學上初中二年級的女兒,那段時間精神頭不是很好,動不動就嘔吐。
起初他以為可能是女兒的腸胃出現了問題,拿了不少的調整腸胃的藥來吃,但總也不見效果。
直到有一天,妻子在他耳邊提了一嘴。
“咱家姑娘怎么跟我當年懷娃娃的癥狀特別像呢?”
此方一出,王鞋匠內心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帶著女兒去了醫院一檢查,果不其然,醫生說肚子里的娃娃都有三個多月了。
女兒嘴很硬,對于孩子的父親是誰,起初什么也不說,王鞋匠拿了修鞋的錘子,眼看著都要動手了,女兒才交待。
那個人就是李二娃。
王鞋匠心里頭的火一股股地止也止不住地往上涌。
“李二娃,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畜牲,搞了我老婆還不夠,又來毀我姑娘,老子跟你沒完。”
那天晚上,一個人坐在鞋攤攤上發了好久的呆,最后背著包包出了門。
李二娃的命這一個晚上就牢牢地攥在他的手心里了。
對于王鞋匠為什么要將那一把嶄新的斧頭作為作案工具,王鞋匠同樣說不出原因是什么。
王鞋匠說了跟魏松和劉艷艷一樣的話。
“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只是認為斧頭砍在那個人渣的身上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