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蕭默說到這里的時候,張超木然地點了點頭。
“是的,我很后悔那一次去見了她,彼此在各自心目中留下最好的一面不好嗎?我為什么要去打破那一種美好?”
“那之后,你有再見到秦小華嗎?”
“沒有。”
“是真的沒有,還是你根本就知道今生你們都不會有再見面的機會了?”
“蕭警官,你是什么意思?”
“在你離開北方那座城市之后,秦小華就不見了,這么多年,沒有人再見過她。你覺得她應(yīng)該去了哪里呢?”
“我怎么知道,這個問題不是應(yīng)該問她那個開灑水車的男人嗎?”
“當(dāng)然,那個男人和秦小華是露水夫妻,不,夫妻都算不上,兩個人是各取所需,女人想要一個落腳點,男人想找個女人來暖被窩。
女人是半道找上門去的,半道上又不見了,男人根本就沒有在意過,以為秦小華不曉得又跟哪個男人跑了。”
“所以呢,你們該不會覺得她跟我走了吧!這么多年,我一直在監(jiān)獄里上班,身邊有沒有女人不是一目了然。”
“你錯了,她并沒有跟你走,我猜你們見面的那天,她求著要跟你走的,但被你無情的拒絕了。在你們見面的那一天還發(fā)生了什么,或許這個故事應(yīng)該由你來講才更生動一些。”
“蕭警官,我不明白你在講一些什么?”
“是嗎?一個月前,d市警方在那座城市邊上的森林公園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性骸骨,經(jīng)過法醫(yī)判斷,死者致死的原因是頭骨受到了重創(chuàng),死亡時間判斷至少有二十年。四天前經(jīng)過證實,那具骸骨正是消失了二十一年的秦小華。”
張超還在作最后的掙扎。
“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那個樣子活著還不如死了來得痛快,死了也好。”
張超的那個略顯陳舊的皮夾放在茶見上,蕭默記得張超和秦小華那張黑白照片就在那個皮夾里。
他將那個皮夾拿過來,抽出那張照片。
“那個時候的你們真年青,秦小華確實很漂亮,是一個天然的美女,可惜的是紅顏薄命。她要早知道自己的命會丟在自己深愛的男人手里的話,你說她會不會十分后悔自己愛錯了人?”
張超一張臉煞白:“你為什么會那么說?”
“很簡單,d市警方在秦小華遺骨的口腔里發(fā)現(xiàn)了一枚紐扣。我們在你母親家里找到那件老式西服,上面正好缺了那枚紐扣。
母親總是很憐惜孩子所有的東西,她珍藏了你好多童年的東西,小人書,木頭玩具,小衣服,當(dāng)然包括二十年前你那件從d市回來之后就再也沒有穿過的西服。那件西服保存得很好,疊得很齊整,幾十年過去了,仍舊有八成新。
而這張照片,你和秦小華的照片上,你也是穿著這件西服。作為一名警察,你的衣服不多,平時都是警服。
這件西服對你和秦小華來說具有特殊的意義,所以你去見她的時候,自然得穿著她。如果我的推算沒錯的話,在d市森林公園你對秦小華起了殺機的時候,她在最后掙扎的關(guān)頭咬斷了你西服上的紐扣。
那天,你將秦小華的尸體扔在人跡罕至的森林公園里,然后偷偷回了春陽市。可憐的秦小華,失蹤了這么多年也沒有人報警,是死是活也沒有家人關(guān)心,所以你才可以逍遙法外二十來年。
現(xiàn)在,請你說一說,當(dāng)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就算秦小華過得再怎么不堪,她畢竟是你愛過的女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張超頭上斗大的汗珠如雨一般下下來,雙手抱了頭,低聲的抽泣。
“是我對不起她,但我不是故意的。那天,她說我難得去到那座北方的城市里,她要盡地主之誼帶我四處去逛逛,第一站就是d市有名的風(fēng)景區(qū)牛頭山森林公園。
一開始是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