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張白沒有跟你們這些老友說過朱迪是因為什么掉進河里的嗎?”
“具體發生了什么?他一直沒說,只說是意外。我們都知道朱迪在他心里是永遠的痛,也是他心里的禁忌。作為老友,當然不會去捅人家的傷疤。”
“所以呢,你覺得張白只是將白雨菲當成了朱迪的影子?他們兩個真的很像嗎?”
“乍一看確實很像,但仔細一看,其實沒有一個地方像的。就是這一種沒有一處地方像的五官揉合在一起似乎就有了朱迪當年的樣子。”
“你覺得白雨菲會和朱迪有關系嗎?”
“我也這樣想過,但是我讓人查了,白雨菲老家在江南,我找的人去了白雨菲的老家,老家的人說自從白雨菲的父親去世之后,她媽媽就帶著她離開了老家,這些年在哪里也不太清楚。可以說白雨菲和朱迪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系。所以我認定老張只是單純地因為白雨菲長得像朱迪才會和她在一起的。”
“你認為老張在新婚不久之后就留下遺囑將所有的財產都留給白雨菲是正常的嗎?”
“起先我認為是不正常的,他突然之間冒出一個美貌年青的妻子,又突然間猝死,又將財產都留給認識不久的妻子,是誰都會覺得不正常。”
“那么現在呢,你的看法又有了變化?”
“是的,其實仔細一琢磨又覺得很正常。老張年過半百,又有多年的糖尿病。到了這把年紀似乎又找到了自己所愛,女孩的身世可憐。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又沒有直系親屬,自己的財產不留給女孩又留給誰呢,所以他為女孩著想也無可厚非。”
“你今天來找我不是想知道我查的進度,而是想讓我別查了是嗎?”
“其實我仔細一想,這完全有可能只是一個意外。我問了老張的律師,他說了老張留下遺囑的那天,老張狀態正常,女孩也在身邊。律師說,女孩情緒有點激動,認為老張過早留下遺囑是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女孩似乎不能接受老張有離開她的那一天,哭著要老張保證一定會陪她到老。”
“所以,你現在又認為老張的死只是因為病情突發,跟女孩沒有關系?”
“我是在想,老張既然已經走了,作為他的老友,應該尊重他的遺愿。再說了,你工作也忙,我不想耽誤你的工作。”
“蕭總,我不知道誰給你的自信。我是一名警察,查案子豈是你說一句讓我查,我就查,你讓我收手我就立馬收手?你把警察當兒戲,將法律當兒戲了嗎?”
蕭澤手中的杯子抖了一下,水撒了出來。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我個人的意見,僅供參考。”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可以走了。”
蕭澤面部神經有了細微的變化,起身來得快當。
“那你早點休息,我走了。”
在門口的時候又說了一嘴:“我知道警察的工作不容易,平時還是要多注意休息,身體最重要。”
“蕭總,你不覺得你的關心來得太晚了嗎?”
他面露尷尬,不再說話,轉身下了樓。
朱苗苗總是在恰當的時候出現,這個時候她又恰如其分的提了一袋子垃圾出現在樓梯口。
見到蕭默頗有些尷尬。
“那個,我丟垃圾。”
蕭默不說話,站在門口看著她一步一步地移出了自己視線。
從三樓窗口看下去,不出所料,他們兩個人在樓下的鳳凰樹下聊上了,聊的時間不算長。
朱苗苗精力向來旺盛,上樓梯的腳步聲也不安分,一步一跳的。
當她看到站在門口的蕭默的時候,明顯一愣。
“你在等我?”
“是的。”
她有些不安:“我只是和蕭叔叔問個好,其它都沒有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