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訊室里有了很長時間的靜默,蕭默讓亞男倒了一杯濃茶來。
嚴麗娜這個時候需要濃茶來醒醒神。
到底是女人,未曾開口就開始低聲的抽泣。
她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生氣并沒有想要他的命。說來也怪他,為什么要對我那么無情。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答應說每個月給我生活費,那20萬是他最后一次給我的錢,他還讓我寫了保證書,說拿了那20萬之后,再也和他沒有半點瓜葛。
可我又能怎么樣?手里頭沒錢,我只能找他。
我在電話里向他借2萬塊錢,他不肯,我只好當面去找他。希望他看在我們過去的份上能最后一次給我錢。
蔡大毛開的車,男人在我這里我只能接受兩種人,一種年青好看,另一種有錢可以不好看。但蔡大毛兩樣都不占,所以我對他感冒不起來,但有的時候為了出行方便,適當讓他嘗一點甜頭也沒什么。
大毛將車子停在張老師家后面的空地上,我讓大毛在車里等我。
去到張老師院子的時候,他正在二樓畫室畫畫。
從二樓窗戶看去,那個小妖精正坐在菜地里專心地畫畫。而張老的畫中人就是她。
不得不說,畫面是美的。
我看得出來,張老師對我的到來并不歡迎,一張臉上寫著嫌棄兩個大字。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拿了畫筆繼續畫他的畫:“你又來干什么?”
我說:“我來看看你不成嗎?”
他哼哼一笑:“你是來看我的錢的吧!”
我求他:“張老師,我真的需要錢,最后一次了,你給我最后一次,我保證再也不來找你要錢了?!?
他說:“你每次來要錢都是這樣說的,你的保證有用嗎?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你錢了,你請回吧,我不想讓雨菲誤會咱們兩個的關系?!?
我冷冷一笑:“什么關系?前情人的關系嗎?”
“你都說了是前情人,就表示我們現在什么也不是了。你為何一直糾纏不休?”
我心里確實不是滋味,憑什么他說分就分,就合就合,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女人在他的眼里到底算什么?一件衣服,就扔就扔。
但我知道跟他再爭論這些對我半點好處都沒有,我的目的是要到錢。
我再次央求他:“張老師,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就最后一次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他放下手中的畫筆,轉身朝樓下走,我跟在他的身后。
他頭也不回:“你走吧,我給了你這一次,還會有下一次,下下次,你將我當成了什么?搖錢樹?麗娜,你真的讓人很失望。這一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再給你錢,你好自為之吧!”
他的語氣很堅決,我明白,我這一趟是白來了。內心一種憤怒蜂涌而上,堵在喉管之處。
男人無情起來,就是如此可怕。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煞白煞白的,和他在一起那么些年,我知道他的身體狀況。
他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不肯多看我一眼。
我說:“看你的臉色,今天沒有打針吧!我來幫你。”
那些年,我在他身邊的時候,這種活計都是我在干,對于我來說駕輕就熟。
我邊拿醫藥箱,邊道。
“怎么的,你的小情人都不給你打針的么,說到底還是我對你上心。”
他靠在沙發上不答話。
拿藥的時候,心里頭那一種恨意上了頭,用藥的時候比平時多了許多。
其實我當時并沒有想到后果會這么嚴重,他那么多年的糖尿病,身邊又有人,血糖低的時候,知道補充糖分的。
注射完,我再一次求他,說我這一次真的遇到難處了,我撒了一個謊,說我女兒在老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