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雨,下起來就沒完沒了,好幾天了,整座海濱城市處于一片雨蒙蒙之中。
車子拐過兩道彎,轉彎的時候車輪胎摩擦著地面發(fā)出的聲響,在密閉的空間里發(fā)出令人不太舒服的回音。
工作每天都忙不完,電子鐘上的時間又指向了11點55分。
停車場綠色的地板在車子往前行進之前,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
458號停車位在過道的這頭,位置與墻角形與一個三角形,旁邊還有一個大的柱子,得虧他是一個老司機了,要換一個新手,每天要將車子穩(wěn)當?shù)赝_M去,得費半天神。
車子停好之后,又得從過道的這頭走到那一頭,6號樓的電梯就在盡頭的位置。
皮鞋在地板上走過,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音,背上的汗毛孔不由自主地立了起來,那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又襲上來。
那一雙眼睛仿佛就近在咫尺地瞅著自己似的,回頭張望了兩回,空曠的停車場什么動靜也沒有。
這要是在年青的時候,非得要將整個停車場給繞一圈,到底看一看是自己神經緊張的原因,還是真的有那一雙眼睛存在?
但歲月不繞人,盡管自己內心相當不愿意服老,但身體與身心形成了反差。
特別是最近一年以來,工作強度增加,明顯覺得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回頭一定得給物業(yè)提個意見,晚上在車庫里安排兩個值班的保安。
自己一個大老爺們自然不怕,但還是得為那些膽小的女司機考慮考慮。
電梯間就在不遠的前方,身后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腳步聲的主人來得太快,沒有給他一點反應的時間,就被身后的來人給緊緊地勒住了脖子。
出于本能,他伸出雙手死命地拽住勒住自己的繩子,但那人的力氣很大,自己反抗的機會越來越小。
一種眩暈與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密集,最后的念頭就是,這條老命今天晚上就丟在這里了。
還是上天比較垂青于他,并沒有給他去閻王爺處報道的機會。
那輛車開進來的正是時候,隨著那輪胎摩擦著地板刺耳的聲音響起,從車庫入口的彎道處兩束車大燈的光亮掃了過來。
身后的那個人立刻松開了繩子,快速的腳步聲越跑越遠。
倒在地上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只瞅見一道黑影很快地消失在眼簾之中。
畢竟是上了年歲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確實懵了好久,半天才將氣喘勻了。
那輛黑色的豐田車上下來一位小伙子,他反應很迅速,往那個黑影跑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幾分鐘之后,小伙子又跑了回來。
小伙子長得不錯,看起來很面善,將他給扶了起來。
“媽的,讓他給跑了。”
然后,一位穿著制服的保安也跑了過來。
……………………
蕭默再次與朱建軍見面還是在那個私人會所,他之所以見朱建軍,是因為孫浩然。
近來局里沒有什么大案要案,前幾天處理一起男子家暴妻子的案件忙活了幾天。
男子報警說其妻子在家遇害,經過多方調查,其妻子的死因是男子酒后失手將妻子推倒在大理石桌角,導致顱腦出血,而又沒有及時得到救治而死亡。
晨間例會的時候,孫浩然姍姍來遲不說,還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最近幾天,孫浩然皆是一副活不起的樣子,不僅蕭默批評了他,仝局也跟著毫不留情地教育了他一頓。
仝局說“小孫,本來我還十分看好你的,現(xiàn)在看來你也不過如此,你還不如齊大嬸,雖說腦子不太夠用,但人家至少每天上班精氣神還在。你瞅瞅你,跟鬼上身了似的。回頭給我寫兩千字的心得體會交上來,不深刻寫到深刻為止。”
齊南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