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安工業區,一處待拆的廠房。
B棟五樓,上千平米的廠房空曠無比,正中間的窗洞上,綁著一個木頭做的十字架,一個人被綁在十字架上。
風吹來的時候,那個十字架在風中前后的搖擺,木頭的最下端有節奏的敲打著窗臺上的水泥磚墻。
發現這個人的是一名在廠區里撿廢品的拾荒者,這位吳姓大爺說,這一處廠房空置了一年多了,一直說拆,一直沒拆。
這一年多以來,他都在這一片轉悠,今兒個敲個窗戶框,明兒個搞個廣告牌什么的。
發現這個人是在這天清晨,吳大爺安身的地方在附近的一處立交橋的橋洞子底下。
這一幾棟廠房白天有人看守,晚上,門口那個大爺一般都在睡覺。
一年多了,吳大爺摸清楚了看守大爺的作息時間,一般都在凌晨時分摸進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了一些值錢的廢品。
這一天晚上,接連轉悠了幾棟廠房,都有沒有什么收獲,最后來的地方就是B棟廠房。
搜尋到四樓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廠房四面的窗戶洞敞開著,風有點大,吹著廣告牌的鐵皮咣當咣當地響。
五樓的那一片掛在外墻上的鐵皮廣告牌,吳大爺一直想弄來著,奈何那地方位置高,又在外墻上,是心有余力而不足。
這個晚上,那個鐵皮廣告牌被風吹響起來的時候,吳大爺來了精神,莫不是有人先動手啦?興許能撿著一點便宜。
五樓,廣告牌還沒有看著,透過晨曦的微光,就看見一個人吊在窗戶上不停的搖擺著。
吳大爺驚出一身冷汗,到底活了一把年紀了,見過一些世面。
戰戰兢兢地挪到窗戶跟前,摸了摸那個人露在外面的腳踝,透心的涼。
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吳大爺說,自己一把年紀了,那種味道聞見過,是一種死人的味道。
吳大爺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拾荒者,他沒有手機。
人命關天的事情,當然得報警,門口值班室的大爺,叫了半天才叫醒,大爺報了警。
警方來得快當,那個人被掛在窗洞上的人被放了下來。
先期趕來的警察,并沒有在死者身上發現能證明其身份的東西。
當蕭默趕到現場的時候,朱苗苗和她的助手已經在著手現場檢驗。
看到死者那一張臉的時候,蕭默內心一沉。
“是他?”
齊南在一旁道:“哥,你認識他。”
“黃志高,大碗菜的老板。”
后面趕來的亞男看到黃志高的時候,恍然大悟的表情。
“怪不得,這幾天我使用了所有高科技手段,既沒有發現黃志高離開春陽市的痕跡,也沒有發現他在春陽市的藏身之處,原來他早就嗝屁了。”
黃志高的死,倒讓蕭默不知是喜還是驚。
喜的是他這么死得不明不白,間接地印證了,當初朱忠一家四口死亡的火災是有預謀的。
火應該是他放的不錯,但他的身后一定是有一個幕后的指使者。
驚的是,黃志高這么一死,要找到那個幕后指使者不太容易。
朱苗苗開始描述。
“死者,男性,年齡推斷在35歲左右。皮膚呈綠色,出現腐敗血管網及腐敗水泡—2~3天,尸身表面沒有傷痕,死者頸部形成兩條走向不同的索溝,推斷是先被人從身后用繩索勒住頸部,然后再造成自縊的假象。所以初步判定為他殺。具體還有沒有其它導致死亡的原因,需近一步尸檢才能得出結果。”
一旁的亞男問道:“這個十字架代表著什么呢?”
蕭默回答:“十字架刑相傳是由腓尼基人發明,在古代埃及、地中海沿岸及中東國家運用得十分普遍。這是腓尼基人的一大發明,就是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