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村,對于蕭默來說,再也熟悉不過了。
藍海村雖然與南厝村中間隔著一片灘涂,但卻比拆遷前的南厝村顯得大氣多了。
南厝村到底是窮到了頭,村民們發了財的同時,這個村子的歷史使命也就劃上了句點。
陳細妹的弟弟,陳建江,一位皮膚黝黑的漢子,身高目測在180左右,身形瘦削。
見到他的第一眼,蕭默和云?;ハ嘟粨Q了一個眼神。
這個人太符合老劉分析的嫌疑人的樣子。
陳建江,時年28歲,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在海邊搞了一個石斑魚養殖場。
他家的樓房在村子里也是比較顯眼的那一種,四層樓房,裝修也不錯,看得出來他是靠養殖發家致富的。
一大家子住在一起,進門就感覺一種大家庭的和諧和熱鬧。
陳老爺子面色紅潤,中氣十足,講話也十分有條理。其妻子也落落大方,十分有親和力的一位阿姨。
對于女婿的事情,陳老爺子道。
“雖然阿高這些年混帳了一引動,但到底是一家之主,還有三個年幼的孩子。他就這么死了,苦的是我家阿妹。早曉得他要出事,那天晚上我一定讓阿江給他送回家。”
陳建江一副老實忠厚的樣子,那天晚上,他應該是最后一個見到黃志高的人。
進門之處,蕭默特意觀察了門口的鞋架。
大人小孩的鞋擺了一堆,并沒有符合條件的皮鞋存在。
一個常年在海邊養魚的漢子,他應該不可能穿那么一種品牌的皮鞋。
陳建江回憶了那天晚上的情景。
“差不多是在晚上12點的樣子,姐夫接了一個電話之后,死活要回去,我沒有攔住,當時他酒喝得特別多,還想要開車回去。
老父親不同意,讓我送他到村口去搭出租車。第二天一早,我將姐夫的車子給開到了他公司,并且將鑰匙交給了前臺?!?
蕭默“他接的那一通電話具體講了什么知道嗎?”
“當時我也喝了一些酒,他講了些什么,我沒有太注意聽,但聽起來好像有些急。”
“出租車還記得車牌號嗎?”
“當然記得,司機是租住在村頭的老王,是一個東北人,開出租車有些年頭了。老王是一個實在人,村里人但凡要用個車,給他打一個電話,他是隨叫隨到。
姐夫出事之后,我還特意去找了他,他說姐夫上車之后,電話一直在響。電話那頭好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車子經過梧桐巷巷口的時候,姐夫讓老王停了車,自己下了車之后進了梧桐巷。
我本來是交待老王將姐夫送回姐家的,但老王說,姐夫在梧桐巷非得要下車,他攔也攔不住。”
出租車司機老王確實是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東北人,他的描述跟陳建興說的差不多。
老王說“這家伙,他非得要半道上下車,他酒喝得有點多,我害怕他出個啥事,不好跟阿興交待。但他一直扒拉車門,我不停車的話他就要跳車了,當時他還罵了我一頓。”
蕭默“他罵你啥啦?”
“他說,你他媽的管閑管得寬,老子去會個情人要你管。人家要去會情人,我不放他下去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王師傅的出租車安裝了行車記錄儀,記錄儀顯示,21日凌晨一點15分,出租車停在了梧桐巷巷口,黃志高確實罵罵咧咧地下了車。
梧桐巷,再進去就是張慶梅所租住的青年公寓,黃志高這個晚上接的女人電話鐵定是張慶梅打來的,他要去見的情人也非張慶梅莫屬。
青年公寓,張慶梅的住處,敲門敲了半天,她才慢吞吞地來開了門,上午被陳細妹碾壓式的絕地反擊之后,這會子氣勢全無,由一朵帶刺的月季花變異成了一朵蔫巴了的喇叭花。
張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