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細妹家出來,蕭默和云海內心其實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
云海道:“在我們去會一會那個人之前,還得請老劉去一趟龍安工業區,這個老家伙應該遭遇了他職業生涯中的滑鐵盧。他應該是忽略了一些細節,我在想除了陳細妹那雙皮鞋的印子外,在那一堆凌亂的腳印中間應該還有另外兩個人的鞋印。一個是趙海的,另一個是真正的兇手的。能不能讓兇手認罪,就靠他了。”
陳建江不在家,老支書老兩口,兒媳婦還有小孫女在家。
一進院門,老支書在院子里悠閑地泡著茶,老太太和孫女坐在院子里的長椅上讀唐詩。
兒媳婦在整理院子里的花盆。
見到蕭默和云海,老支書一面與蕭默和云海寒暄,一面對一旁的兒媳婦道。
“陳春,去拿一泡上好的鐵觀音來。”
陳春沒說話,但立馬放下手里的活轉身進了屋,出來得也快當。
將茶葉放在桌子上之后,靜靜地立在一旁不說話,老支書又十分嫌棄道。
“站在這里干嘛,跟個木樁子似的,打電話叫建江回來。”
陳春終于開口說了話,就一個字,細若蚊絲。
“好。”
在陳建江回來之前,談話一直沒有切入主題。
云海先是從茶文化說起,又對這一泡鐵觀音贊不絕口。老支書對于茶是真愛,兩個人相談甚歡。
其間老太太問過兒媳婦好幾遍。
“你再給建江打個電話問問看,從養殖場到家不遠,他怎么那么久都不回來?”
陳春的聲音還是細如蚊絲。
“他,他應該有事情耽擱了吧!”
“什么事情有人家警察同志辦案重要,快點叫他回來。”
看得出來,這兒媳婦陳春在家里的地位不咋的。
唯唯偌偌答道:“好,我再給他打電話。”
一個小時過去了,鐵觀音換了三泡,云海起身上了三次廁所。
對于在國外長大的他來說,他所了解的那點茶文化不過是班門弄斧。
到了最后,只能洗耳恭聽老支書從古論今,兩個人一動一靜,倒也和諧。
陳建江回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帶著一股濕咸的海風味道。
談話開始進入主題。
蕭默:“是這樣的,今天咱們兩個來打擾你們一家人,是因為黃志高的案子已經有了結論了。”
相對于其它人,老太太顯然更關心一些。
她雙眼放了光,放下手中的唐詩道。
“兇手是誰。”
蕭默頓了頓:“在我說出真相之前,還請二老做個心理準備。”
老爺子相對鎮靜多了:“我們老兩口一把年歲了,什么風浪沒有見過,蕭同志盡管說就是了。”愛上文學網
“呃,是你們的女兒陳細妹。她已經主動交待了。”
反應最大的還是老太太,她眼里立馬噙了眼淚。
“這孩子為什么這么傻啊……”
相對于老太太的表現,家里另外三個人就相對平靜多了。
老爺子嘆了一口氣:“唉,這都是她的命啊。”
陳建江面色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姐?怎么可能?”
他媳婦陳春一直呆立在一旁,面無波瀾。
老太太開始止不住地哭泣,開始埋怨老伴。
“都怪你,要是當初你不反對她和趙海的婚事,她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嗎?”
老支書久經沙場:“事到如今,還說那些有什么用?現在你不是應該想一想,你三個外孫該怎么辦吧?”
談話快結束的時候,蕭默出院門接了兩通電話。
一通是亞男打來的。
“蕭隊,在監控當中發現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