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所住的醫院宿舍,我偷摸去過好幾回,企圖找到白小歐的病歷,但都沒能讓我找到。
她纏得越來越緊,說她馬上就要恢復單身了,為何我這邊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煩不勝煩,覺得我們之間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我開始跟她攤牌,問她究竟要怎么樣才能離開我。
錢,或者其它?
現在的年青姑娘,現實得很,不就是想要錢嗎?我可以滿足她。
但她死活不干,說她只要我這個人。
我在心里頭冷笑,要了我這個人就代表她什么都有了嗎?
我權衡利弊,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我離婚和她在一起,我的身份和地位都將不保。
離開了我的身份和地位,我還能有什么?一個什么都沒有的糟老頭子,我不相信她對我還有愛情的存在。
但她卻是一條道走到黑的姑娘,說我在騙她,仍然不肯放棄。
蕭警官,喬安死的那天晚上,我和她見面,真的是她說了要放棄我,接受我開出的條件,將白小歐的病歷和資料拿給我。
沒想到見面之后,她立馬變了臉,我才明白,哪里有什么病歷?都是騙我。
我們真的是不歡而散。
真的,蕭警官,喬安的死跟我真的沒有關系。
雖然我腦海中曾經動過想要了喬安的命的念頭,但那只是如曇花一現,一閃而過。
我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懂得以身拭法不會有好的結果。
即便我的一切都毀在了喬安的手里頭,一切都沒有了,但我的命還在。
那天晚上,她最后出現在我的面前真的是在距停車場不遠的海邊。
那之后,她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我不得而知。
蕭警官,喬安是一個偏執的人。
她會不會因為跟我爭吵過后,一時想不開跑到新湖公園跳了湖自盡了呢?
………………
蕭默無法判斷,喬安的死到底與秦春秋有無關聯。
秦春秋確實有動機,但卻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他出現在新湖公園。
也許真相真就如秦春秋說的那樣,喬安一方面和自己斷了關系,而秦春秋又給不了她所想要的,一時想不開跳湖自盡了呢?
他起身來問秦春秋。
“白小歐的病歷在哪里?”
秦春秋臉色發著白,下巴處的胡茬發著青,聲音很低。
“在,在我辦公桌左邊往下數第二個抽屜的夾層里?!?
從審訊室里出來,齊南在審訊室門口打著盹,刑偵科里一幫人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你方唱罷我又登場,好不熱鬧。
天邊的顏色漸次發了白,這座海濱城市正在慢慢地蘇醒當中,新的一天又開始來臨了。
車子在街道上慢慢地行駛著,蕭默不知道要去哪里,那個冷清的家,一回去皆是喬安的影子。
現在的他就好似一個游魂一般,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能夠停留的地方。
不管秦春秋是不是兇手,但他這么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自然要為他所做出的錯事付出代價。
車子回到了家的樓下,拿出手機來給徐非凡打了過去。
白小歐的死因當然要真相大白,對于秦春秋當然是致命的一擊,這是他咎由自取的。
初春的海濱城市,陽光總是毫不羞澀,從車窗擠進來,大剌剌地刺著蕭默的雙眼。
他是什么時候瞇過去的不知道,身體的疲憊讓這一覺睡得有點久,看了看時間,已然是下午2點。
2點30分,是劉淼陪同喬安的母親來春陽市飛機到達的時間。
飛機沒有晚點,喬母眼尖,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