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明明將一副手套遞給我的時候,我才明白,我是一步又一步地走進了這個姑娘的圈套。
她拿了姜太公的直鉤,將我死死地釣住了。
“放心,只要你不留下任何痕跡,警察是不會懷疑到你頭上的。我爸在外頭那么多情人,警察懷疑的對象多得要命。”
進趙興誠的書房之前,我將他家酒柜子上那瓶XO給灌了半瓶下去。
在書房門前,我猶豫了很久,酒勁都快上頭了。
是趙明明,她一把將手里拿著砍刀的我給推了進去。
趙興誠一看到我拿著刀的樣子并不怕,厲聲呵斥我,上來就要奪我手里的刀。
箭在弦上,我不得不發。
趙興誠個頭不小,我本來以為弄不死他的,沒想到,沒喝酒的他反倒跟喝了酒似的,身子發著虛。
我閉著眼睛胡亂砍,他很快就被我給砍趴下了。
書房門大開著,趙興誠身下的血汩汩地往外滲。
我看見趙明明跪在書房門前,那雙漂亮的眼睛水波蕩漾,梨花帶了雨,特別惹人憐。
回過神來,我嚇慘了。
我扔了刀,說我不干了。
但趙明明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她說我砍他爸的時候,她全用手機給錄了下來,要是我退縮的話,她就將那個視頻發到網上,這樣全天下的人都曉得我陶光標殺人了。
得,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我把心一橫跟著趙明明上了二樓。
二樓她媽門前,趙明明冷冷地推開門,她媽坐在房間里的沙發上,昏昏欲睡的樣子。
當她看到我血淋淋地站在門前,掙扎著要起來,眼里驚恐地看著趙明明。
“明明,你,你這是要做什么?”
趙明明大聲對我說。
“阿標,你他媽的還在猶豫什么,快點將這個娘們給我砍了啊!”
酒氣一上涌,我動了手。
有了頭次的經驗,這一次我順手多了。
砍完她媽,我將手里的刀從臥室陽臺上給扔了下去。
趙明明看到這么慘烈的畫面,只是平靜了幾秒。
回到房間拿了一個背包出來,又跑到她媽的房間,將梳妝臺里貴重的東西一股腦地給放進了背包。
下了樓,開著她媽的車,將當時已木然的我給塞進了后座。
車子在開往北厝村的路上,我看著身上被噴濺的鮮血,回了神,我給嚇哭了。
趙明明一面開車,一面罵我是一個孬種,不過是砍個人而已,讓我就當殺了一只雞。
警官,這可是殺人啊!以往我的人生雖然是橫了一點,打個架,讓人掛個彩是常事,但要人命我從來沒有想過。
我手頭上沾了兩條人命啊!
車子開到了我家院門前,媽的,七魂沒了六魂的我,此時居然還惦記著趙明明給我的承諾。
得,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得將趙明明給干了再說。
趙明明卻沒有下車的意思,我怒了。
我說:“趙明明,你這是幾個意思?我都替你殺了人啦,你不得兌現你的承諾嗎?”
趙明明嫌棄地瞅了我一眼:“你先去將你那身血衣給處理了,洗干凈躺床上等我。”
男人啊,趙明明吃定我了,我乖乖地聽了她的話,進門之前又怕她不來。
她說:“不騙你,我去買兩盒泡面,晚上那破餃子吃得人想吐。”
我還是怕她跑了:“我說,你可別跑了啊!”
她對我千嬌百媚地一笑:“傻子,不吃飽怎么有力氣干活?”
就是她這句話,讓我屁顛屁顛地進了院門。
身后,她那輛奔馳車油門轟得特響亮,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