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朱苗苗自作主張,將蕭默騙到了蕭澤的飯局之上。
兩個人就一直是陌生人相處的模式,最近沒什么案子,兩個人幾乎沒有什么交集。
朱苗苗每天搭地鐵上下班,飯也不上蕭默家來燒了。
蕭默倒是樂得清靜,云海在穿越科羅拉多大峽谷回來之后,倒是給蕭默發來了好多大峽谷的照片,照例發表了一些感慨。
但只聞其聲,未見其人。據他說自己要閉關一些時日,某法制報約稿的截止期快到了,他得趕稿。
看不出來一向大大咧咧的朱苗苗還十分記仇,在單位遇見了蕭默目不斜視,將他當作一個透明人。
局里的同仁們私下里都要問一問蕭默,到底他將朱苗苗怎么啦?
蕭默不解釋,有時候解釋過多反而不正常。
今兒個出現場的時候,公安局樓下,蕭默的車子才將將啟動,朱苗苗十分不見外的拉開了他的車門,將自己擠了上來。
這倒是令蕭默意外,但她就是不說話。
車子開到了半道上,蕭默到底沒有忍住。
“咋的,你打算一直跟我冷戰下去?”
朱苗苗終于開口說了話“我一直在等你的道歉。”
外婆說過,不能跟女人講道理,盡管蕭默認為自己沒有錯,他還是道了歉。
“好吧,我為我的態度說聲對不起,但你確實不應該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就替我安排了飯局。”
朱苗苗舊話重題“我不太明白,你和蕭叔叔之間有什么不能解開的結?他畢竟是長輩,你就不能給彼此一個機會嗎?”
蕭默“我不想多說,我也希望以后我們之間的話題不要涉及到這個人,不然,我們之間不僅同事關系緊張,朋友也沒得做。”
朱苗苗沒有再說話,她很聰明,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不會有結果,反而會讓兩個人的關系更糟。
向來平靜的光明小區,這一個下午熱鬧了起來,數輛警車將不大的院子擠得滿滿當當的。
案發現場,光明小區16號樓301室。
死者王朝陽,時年五十七,小區的住戶,也是小區的保安。
如果說胡萊一案和秋長天一案有諸多的相似之處,是巧合的話。
王朝陽的死因必將那個巧合給全盤否定。
王朝陽,躺在不大的三人沙發上,沙發前面不遠的地板上,那把縫紉用的黑色大剪刀帶著血跡,躺在潔白的地板上。
朱苗苗開始描述“死者尸斑固定,指壓很難褪色,尸僵高度發展,推斷死亡時間在12~15小時之間。死亡原因初步斷定為頸部動脈破裂導致流血過多。死者十個手指頭從指根部被切斷,切面不規則,推斷為剪刀之類的兇器。”
其實不用推斷了,兇器就在地板上躺著,作案手法與前兩起案件一模一樣。
朱苗苗起身來對蕭默道“與秋長天和胡萊的作案手法幾乎無限重疊,死者幾乎沒有掙扎過的痕跡,如果沒出意外的話,死者生前應該服用過阿普唑侖。”
發現王朝陽遇害的是王朝陽的兒子王兵,一個白白凈凈的年青人。
此時正神情頹然地靠在門邊上,蕭默在問話之前,他一直在喃喃自語。
“到底是誰干的?是誰?”
王朝陽所住的這一居室,目測也就三十多平米。
陳設雖然簡陋,但收拾得齊整,不大的客廳角落里,齊整地碼著一摞紙皮。
一個農村老大爺能將房間收拾得如此齊整,到是令人意外。
痕跡科和與法醫室的同仁們在各自忙碌,不大的房間就顯得特別擁擠。
和王兵的對話是在門外頭的樓梯間。
王兵耷拉著腦袋坐在臺階上,神情雖然悲凄,但問答還是十分順利。
“你父親一直一個人住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