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給王兵前后開過幾次治療驚恐癥的藥物,阿普唑侖。
另外,在春陽市其它三家醫院,王兵也有就診的記錄,但也只是開了一些鎮靜藥物,其中就有阿普唑侖。
縫紉用的剪刀,阿普唑侖藥片,案發現場王兵的腳印,這些都能證明王兵存在行兇的可能。
某網約車平臺的信息顯示,案發當天晚上,王兵確實叫了網約車,不過不是以自己的名義,而是用其妻子的賬號叫的車。
就這,差點迷惑了精明能干的亞男。
幸好她多了一個心眼,順便查了王兵妻子的賬號。
網約車司機證實,他確實是在王兵家門口拉的王兵。
新的疑問來了,王兵為什么要對其父親動手?
答案也呼之欲出。
警方的dna信息庫里,有了驚天的消息。
王兵的父親王朝陽牽涉進了二十多年前的一樁兇殺案,距春陽市千里之外的云陽縣野馬村二十多年前發生了一樁震驚全國的兇殺案。
野馬村村民張大民,張大民的母親,張大民的老婆被人砍死在家里。
張大民兩歲的兒子不知去向。
案發當時信息閉塞,警方辦案條件有限,只知道嫌疑人是一個走街竄巷的江湖游醫,但當地村民只知道這個人姓王,來自哪里,叫什么名字一律不知。
直到前不久,云陽縣警方在梳理積案的時候,將當年采集到的嫌疑人的dna錄入到了dna信息庫。
嫌疑人的dna與死者王朝陽的dna相吻合。
也就是說,云陽縣警方尋找了二十多年的兇案嫌疑人也就是王朝陽。
那么遇害的張大民夫妻兩個的兩歲兒子是不是就是王兵呢?
據查,王兵于半年前將自己dna發給了國內某尋親網站,他的目的在當時來說很單純,只是想尋找父親口中那位在火車站走失的有精神病的母親。
也就是在案發前一個星期,尋親網站給王兵來了信息,說他的dna和26年前一對遇害夫妻的dna信息相吻合。
張大民的弟弟張漢民知道哥哥兒子下落的第一時間,在當地公安局報了案。
云陽警方給春陽市警方發來了協查通報,但到底遲了一步。
如此一來,也就能解釋王兵殺害王朝陽的動機。
多年以來頻繁騷擾王兵的那個夢境,卻是真實存在著的。
含辛茹苦養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父親,寧愿賣血也要讓自己上學的父親,卻是殺害自己雙親的兇手。
對于王兵來說,真相就是如此殘酷。
春陽市一年一度除夕煙火在空中綻放的時候,警方來到了王兵家。
從陽臺的玻璃窗看上去,王兵靜靜地坐在書桌前,書桌上攤開著一本書。
書桌上的電腦跟前的手機架上,立著一部手機。
但任憑警方如何敲門,王兵就是端坐在椅子上,充耳未聞。
蕭默內心咯噔一下,頓感不妙。
破門而入的時候,已經晚了。
王兵端坐在椅子上,毫無生命氣息。
而書桌上的那部手機,正是某直播平臺的頁面。
警方已經到達現場了,直播平臺的吃瓜群眾們還在瘋狂地刷禮物。
與前兩起案子一樣,嫌疑人最后都是以直播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
蕭默狠狠地瞪了一眼齊南,齊南知道自己錯了,全程耷拉著腦袋,再也不叨叨了。
在沒有取得實質性證據之前,蕭默讓齊南盯著王兵的。
王兵在齊南的眼皮子底下自殺了,這娃居然還坐車里什么也不知道。
齊南一臉委屈樣:“哥,我從外面看上去,王兵一直在看書來著,誰知道他會搞這一出呢?”
蕭默怒了:“大嬸,你可以連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