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個釧釧?!?
“我知道了頭兒,我馬上就去。”
衙役一溜煙兒就要躥,被梁捕頭喊住“回來。”
衙役又躥回去“還有什么指示?”
梁捕頭就問“你知道什么了?”
“把那大爺帶回來?!?
“為什么帶他回來?”
衙役一臉茫然“你讓帶回來肯定有你的理由啊?!?
好一把狗腿?。?
梁捕頭只覺腦袋上套了一個緊箍咒,屬下一開口,就是念的一句咒,他痛苦的按住額頭。
衙役見狀,緊張道“頭兒,怎么了頭兒?!?
瞧這念著咒的一臉關切樣兒,梁捕頭不忍直視,痛心疾首的揮揮手“沒事,腦殼痛,你去吧?!?
衙役不放心“可是你臉色很難看啊,要不去讓大夫瞧瞧?”
梁捕頭咬牙切齒“別管我?!?
衙役愈發(fā)擔憂“好像很嚴重啊頭兒,去……”
梁捕頭忍無可忍“別跟這兒礙眼了,趕緊滾,老子就是被你給蠢的!瓜貨!”
見屬下躥得比兔子還快,梁捕頭遂放低了聲音嘀咕“非要舔著臉來挨罵,成心想氣死我。”
隨后,他又叫了幾名下屬前往王六家,也許能在小曲的房中尋到些蛛絲馬跡呢?
一撥人剛進宅院,就看見趙九蹲在一個被挖開的大坑前,手肘擱在膝頭,支著腮喋喋不休“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呢,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我再緩緩吧,我還得再緩緩,道長啊……”
說著一抬頭,正對上梁捕頭的目光,兇神惡煞地對他一聲吼“你在這兒干啥?!”
把趙九嚇得一撅而起,差點一跟頭栽進坑里,險險站穩(wěn)了“我,我,我……我跟……”結巴了半天說不出話,他指了指靈堂,貞白正好走出來。
梁捕頭立即又飆一嗓子“你們在這兒干啥?!”
貞白淡定道“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這里是民宅,你當逛集呢想來就來?!?
這梁捕頭的脾氣是真不好,動不動就跟人喊,中氣十足,特能唬人,也許是在衙門當差這些年,壓制刁民不容易。
貞白性子淡,別人的喜怒哀樂對她影響并不大,除了偶爾感慨,很多時候都有種事不關己的漠然,她似乎一直都這樣,不愛跟人計較,所以梁捕頭氣勢洶洶也罷,譏笑嘲諷也罷,她都沒所謂。
但曾經有個人說“這是因為你不在乎?!?
不在乎嗎?
她不知道。
可那人還問她“你有把誰放在過心上嗎?”
放誰在心上呢,她一直都是一個人,獨居深山,一年到頭或許會遇上一兩個借宿的過客,打攪一宿,翌日便謝過離開。
她一直以為,她會在那個深山老林的不知觀中渡完一生,與世隔絕。卻不料,懵懵懂懂地,就闖入了塵世之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何事,自己就被壓在了亂葬崗的大陣里,長達十年,再睜眼,就看見了兩個手執(zhí)長劍的狼狽少年。
見貞白沒敢頂嘴,梁捕頭邁進堂屋,沒好氣道“看看這靈堂,烏煙瘴氣的,你們來搗什么亂。”
貞白“……”
趙九“……”
究竟是誰搗的亂?你心里沒點數嗎!
心里沒數的梁捕頭理直氣壯地瞪了二人一眼,最后把目光鎖在貞白身上“說吧,你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們才剛到。”
趙九趕緊點頭迎合“嗯嗯,剛到,你們后腳就進來了?!?
梁捕頭將信將疑,拿刀鞘在門板上拍了拍,大喊“孫排。”
負責跟蹤貞白的那名衙役不知從哪兒鉆了出來,湊到梁捕頭跟前“頭兒,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