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發展成生死較量了。
李懷信不得不出聲阻擾“貞白!”
聞聲,貞白微微側首,余光瞥見急奔至月臺上的人,稍作遲疑,卻并未止戈。李懷信看見貞白眉心那豎紅痕加深,遇強對強中,她不甘示弱,原本全力壓制隱藏的煞氣,頃刻間暴漲。
見狀,千張機神色一凜,再出手,已經不留情面了。
李懷信顧不及多想,在二人傾力相向的當口,飛身直上,妄圖阻攔,卻一時忽略了,那兩位是神仙打架,靠近他們三尺之內的風雪都如割刃。
李懷信毫不忌憚,欲橫插阻截,千張機掌風快厲,已來不及收放,貞白劈空相迎,繼而騰出左手,分神去扣住李懷信腕頸,順勢一帶,翩若游龍般錯身相護。
電光火石間,李懷信反手一拽,避開千張機的同時,去架貞白的掌力。
貞白皺起眉,嫌他礙事兒,冷聲開口“閃開。”
“貞白!”李懷信不退反進,較著勁,成功插足在二人之間。貞白袖袍一展,掰住其肩膀,目光沉下去,左瞳瞬間泛綠。
寒山君在底下遠遠看見,臉色驟變,大喊提醒“師兄當心!”
語畢,千張機手握著的沉木劍上,蛇目相應一亮,泛出同樣的綠光,緊接著,劍身蛇紋浮動,仿佛突然活過來一般,蜿蜒直上,絞住千張機手臂,張開獠牙……
怪不得,這女子在太行數日,沉木劍隨身攜帶,他和寒山君卻絲毫沒能感應或識別出來,完全是因為均正尺被陰煞氣侵蝕,冥蟒纏身,以陰制陽,且化作邪靈咬過來。
千張機猝不及防,沉木劍驀地脫手,旋即落入貞白手中,她劍勢一收,腰力往后彎折,避開李懷信的拳腳,翩然飄遠,足尖墊在屋脊頂的吻獸上,冷定道“我不跟你動手。”
李懷信隔在她和千張機之間“你也不該跟我師父動手。”
在上太行之前,她的確答應過他,不會冒犯他師父,但是,貞白道“情非得已。”
“均正尺是我太行神器。”豈容落入邪道之手,千張機冷聲說完,沉下臉,手里捏了個訣。
貞白無絲毫讓步,陰煞氣直灌沉木劍,與之對峙“現在不是了。”
若說方才兩人只是赤手空拳的打過,還留有余地,那么現在就要動真格了,千張機吩咐“懷信,退下。”
“師父。”李懷信不肯“您先別動手,給我點時間,讓我跟她單獨談談,無論怎么樣,”李懷信盡可能想說服千張機,“貞白是我帶回太行的,一時半會兒,她也不能離開,我會盡全力……”他無法保證貞白是否會因此退讓,但總得試一試,“如若不能善了,您再出手也不遲。”
貞白聽他這席話,握緊沉木劍,心下已然明了,李懷信站在太行的立場,想在不傷和氣的境況下,跟她討回均正尺,所以千張機才會點頭應允。
待人都散了,李懷信掃一眼狼藉不堪的寒時殿,偏殿瓦檐給糟蹋得基本需要重建,那寒山君這次居然沉住了氣,沒跳著腳找貞白算賬,賠他個屋頂,撇下一切就跟千張機回了紫霄宮。
賠是一定要賠的,貞白難得捅婁子,李懷信想,他就給她兜著吧,到時候走自己的私庫里撥銀子修葺。
他掖著這點兒心思,轉向貞白“回去再說吧。”
總不好在寒時殿的屋頂上礙眼。
貞白盯著他“不是在禁足么?”
“你都跟我師父打起來了。”還禁什么足!若不是馮天及時通知他,照剛才的局面,這倆人指不定鬧到什么不可開交的地步。
“這件事與你無關。”貞白不想把他卷進來。
“可我不可能置身事外。”他若不是太行弟子,不是大端皇子,倒可以撇得毫不相干,甚至跟貞白一起造反,但“均正尺乃太行神木,更對大端意義非常……”擱在任何情形中,貞白除了歸還,沒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