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起幾月前,突然降下的十幾道天雷,是因為出了個禍世的邪祟。而太行道的均正尺,就落在了這只邪祟的手中。據說,她自下太行后,就一路往長平去了,他們此行前往,匯集了修道百家,不僅要鎮壓亂葬崗大陣,還必須除掉這只禍世的邪祟,以絕后患。
“煩死了。”
突然,一聲突兀的男音響起,讓正熱烈討論的眾人驀地噤聲,紛紛轉過頭。
“喝個茶都不清靜。”李懷信陰著一張臉“一群嘴炮,嘚嘚嘚個沒完。”
那邊議論的眾人直接青了臉,有人騰地炸起“你說誰呢?!”
“不要誤會,我不是針對你。”李懷信眼皮一抬,刺過去“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嘴炮。”
這就是故意挑釁了,另一人一拍桌子,氣勢洶洶“找茬是吧。”
李懷信嗤笑,睨著眼,極其不屑。
于對方看來,就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欠揍樣兒,氣死人不償命“你算哪根蔥,敢這么跟我們說話。”
李懷信不欲逞口舌之爭,打算用行動告訴他自己算哪根蔥,結果站起身,就被絆住了,他一低頭,只見桌子底下的黑狗死死咬住他衣袍下擺。
李懷信瞪他“撒嘴。”
馮天嗚嗚哼唧,咬住不松。
“我叫你撒嘴。”
對面傳來譏笑聲,在他們說出那句連條狗都奈何不了時,李懷信手指一撥,使了幾分巧勁,一盞茶掀飛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茶蓋、茶杯、茶碟分別啪啪啪打了三個人的臉。
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李懷信已經冷聲道“屁本事沒有,張口閉口就叫人邪祟,掌嘴。”
現在大家群擁而上,馮天只能松了嘴,這惹事兒精要作妖,真他媽是防不住的。
但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二次了,跟沿途的別派弟子起沖突,仗著自己有點兒能耐,恃強凌弱,把一行十幾個人打得滿地找牙,個個直不起腰,當對方義憤填膺的問起他師承時,得虧李懷信還知道給掌教留臉,自己撒野自己攬“是我動的手,與我師門何干,你問這個是想去告狀么?換作我在外頭挨了揍,十幾個都打不過一個,絕對沒臉往外說,丟人。”
“你……”
李懷信囂張慣了“就你們這幾個廢物點心,打包給我都不夠看的,還嚷嚷著去亂葬崗除祟,專程送人頭呢?那里面的尸骨冤魂已經夠多了,用不著你們去湊數,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順便,”李懷信一指被他打壞的桌椅,“跟茶肆老板把賬算一算。”
說完,李懷信就拎著劍匣跨出茶肆,心里明鏡兒似的,一幫烏合之眾,嘴上嚷嚷著除祟,卻是打著均正尺的主意,現在不收拾,放著他們去給貞白添亂么。
除此之外,還有件更棘手的事,李懷信也是從前一波趕往長平的人嘴里無意間聽見,似乎已經人盡皆知,長平亂葬崗降下天罰,出了個禍世的邪祟,而且這邪祟相當了得,已經在人間游歷一圈,甚至害死了棗林村全村百姓。
李懷信氣得要死,差點擰斷人脖子。
誰他媽這么陰毒,什么黑鍋都往貞白頭上扣,殘殺全村百姓,其行罪大惡極,一經傳開,必將人人得而誅之。
那幫弟子技不如人,又見他下手狠辣,嚴厲逼問,不得不屈,但也是從別人口中道聽途說,當時棗林村破陣之后,跑出來兩三個村民,倒在路上奄奄一息,渾身長滿了尸斑,恰巧被路過的某位道長遇見,本想施救,卻無力回天。據那幾名棗林村村民臨終前說,是一名身著玄衣的女冠,手執木劍,還放出過一條巨大的蟒蛇,她與一名男子,聯合青峰道人,將整個棗林村趕盡殺絕。
區區三言兩語,就讓貞白成了個殺人如麻的頭號邪祟。
李懷信腦子紛亂,再加上亂葬崗天罰,太行均正尺,一系列事件攪在一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讓貞白成為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