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送給她。
溫涼的玉簪過度到掌心,貞白低頭垂眸,乍一看,像極了她曾經用過的竹簪。
“聘禮。”李懷信勾著嘴角,那是他憑著記憶畫出的樣式,勾在紙上,特意找人訂做的。
貞白握著玉簪,突然說了兩個字:“謝謝。”
李懷信挑眉,捏她細伶伶的腕子,心里是有些介意的:“生分了吧?”他用力一拽,把貞白拉到身上,摟住腰,肉貼肉地去啄她嘴角:“床上說謝謝,很敗興的。”
貞白跟他纏來纏去地親:“我只是沒想到,能回給你什么。”
順著話頭,李懷信自顧想到什么,笑起來,口無遮攔就說了葷話:“給我快活啊。”手從腰間摸下去,有技巧地揉,他撩起眼皮,看見一張冷臉漸漸染上欲色,動人極了,他忍不住又說:“我也會讓你舒服。”
像打入體內的一劑猛藥,貞白根本受不住,話一入耳,耳根就紅了,像要滴出血,殷紅的,眼底有情潮起伏。貞白重重壓著他,堵住這張要命的嘴。
李懷信翹著舌,又吮又咬,卻是處于被動的,他有些架不住貞白的攻勢,哪怕想換個吻法,都非常受限。
她今天好像,格外的……興致高漲。
許是因為下聘吧,貞白的喜怒從不怎么外放,才會通過這種方式,稍加表露。李懷信這么想著,被貞白摁著肩膀推在床板上,后背撞出一聲悶響,不痛不癢的,他愛極了,血在骨肉里燒起來:“好兇啊。”
他在夸她,又怕貞白聽不明白,索性補了句:“我喜歡。”
李懷信嗓音低磁,尾音帶笑,一雙溢滿情欲的眸子,好像要勾魂一樣。貞白從來不是個扭捏的,放得開,又夠勁兒,為此李懷信每回都能酣暢淋漓,格外盡興。
但往常,都是前戲做足了,他先開頭,引導著帶入節(jié)奏,現(xiàn)如今,貞白突然沉下,打了他個措手不及。李懷信倏地坐起,額頭抵在其心口,將她狠狠摟緊了,渾身的熱血全往頭頂沖,像床板底下架了把烈火,逼出一身汗。
“貞白,你等……嘶……”他還沒緩過來,被絞得頭皮發(fā)麻,貞白沒等,顯然是等不及的,一沉到底,要抽了他半條命去。
李懷信是甘愿死的,死去活來那種死,被包絞,被緊箍,那的滋味兒一上頭,他急喘著,去捏貞白的下巴,張嘴就咬,像一種戒不掉的嗜好,要吃人一樣,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整個過程他都喜歡親,非常纏磨人,脖頸,肩背,不是齒印就是紅痕,翻來覆去地,嘬到腰脊,麻癢得很,貞白哼一聲,他就更來勁,弄出青青紫紫一大片,乍一看,傷痕累累的,很嚇人,卻都是用嘴嘬出來的,一點也不會疼。
幾經輾轉,他側臥著,汗津津貼著那片布滿紅痕的薄背,從后面埋進去,勾住腿,不留一絲縫隙的,越纏越深。
呼吸噴在后頸,李懷信半睜著一雙醉蒙蒙的眼睛,睨見眼前光潔白膩的耳背,湊上前,意亂情迷。
許是因為癢,貞白掙動著,他摟緊了不松,窮追不舍的,彼此間磨著蹭著,鬧起來,被他刻意為之的帶起一陣歡愉。鬧到最后,喘息交織著呻吟,咬在一起,已經分不清是誰的聲音。李懷信精瘦的臂肌繃起來,箍住人,急不可耐的,近乎瘋狂地顛騰……
月華照進窗,和燭光攪在一起,投在臥榻上,兩具癡纏的身體,汗涔涔侵在余韻中。
額前的碎發(fā)濕黏在鬢邊,兩個人像被水洗過,李懷信膩著她,整張臉埋在貞白耳側,輕輕地蹭。
縱情之后,李懷信異常慵懶:“貞白。”
“嗯?”
“你什么都不必給我。”他說回剛才下聘的事,這次不調笑了,有點兒言歸正傳的意思,“我入贅到不知觀來。”
貞白側過頭,與他四目相對:“談不上入贅,你想怎樣都可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