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里,拿出手機,在按鍵上,按下一組數字,到了按撥打鍵的時候,劉彬的手停下了。
沈玉龍竟然是裝病,其中必定有詐,聽劉備說,一周前和喬雅見到他的時候,躺在床上,樣子很慘,無法言語,妻子哭的很厲害。
這里面有陰謀,說明上次沈經理在l國被搶也是假的,那么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就應該是喬湘慧的大伯。
因為沈玉龍本就是他手下的人,隸屬采購部,跟隨周宏勝多年,出事后,沈玉龍在l國接受治療,喬雅本來打算代表公司去看望,被周宏勝阻止,說當地局勢不太穩定,不適合前往。
喬雅挺從他的意見,也就沒去,后來周宏勝退股,把很多罪責都推到了沈玉龍身上,喬雅明知道是沈玉龍故意所為,但也無可奈何。
沈玉龍為了公司,身受重傷,該怎么去問責。
電話是沈玉龍妻子的電話,這樣貿貿然撥打過去,對方肯定非常防備,想弄清楚事情,就要找到沈玉龍。
劉彬略一思索,計上心來,按下了撥通鍵,很快電話被接通。
“喂?”
“您好,是華娟女士嗎?”劉彬用著相對專業的語氣問道。
“是我,你是誰?”聲音中明顯能聽出防備之意思,十分警惕。
“我是保險公司的職員,玉福珠寶早前為沈玉龍,也就是您丈夫投保了巨額的意外保險,由于沈先生這次在l國受傷頗重,在我們的理賠范圍之內,我是受天安保險公司委托給您送支票的。”
“支票?多少錢?”女人聲音提高了一些,明顯能感覺出激動的感覺。
“一共是一百八十萬,需要親自把支票交到您手中!”
“等下!”
劉彬知道,沈玉龍肯定在她身邊,電話那邊沒了聲音,想必話筒被對方捂住了。
劉彬只好耐著性子等著,大約二十秒后,手機重新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你來興隆煉鋼廠,就在宜賓路這邊,到了這邊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好,我這就過去。”劉彬應道,沒想到如此順利。
掛斷電話,打來開手機找出導航,宜賓路自己并不熟悉,設置好路線,就驅車往宜賓路方向駛去。
此時已經九點多,劉彬邊開車,邊覺得不太對勁,對方答應的太快了,回想自己這么玩給華娟打電話,本來就是個很大的漏洞。
但是為了喬雅,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見到沈玉龍的日子華娟就有辦法讓他們開口。
開了大約二十分鐘,到了宜賓路附近,并不知道華娟說的興隆煉鋼廠在那里,再次撥打了華娟的電話,告訴她到了,車就停在路邊。
華娟說等著自己,一會開車去接劉彬,大約五分鐘后,從宜賓路的岔路上開過來一輛吉普車,停在了劉彬車邊。
“上車。”
“好。”劉彬往吉普車里掃了一眼,發現車上只有一個女人,長臉,卷發,打眼看上去有點男人婆的感覺,劉彬鎖上車門,直接拉開吉普車的副駕駛坐了上去。
“支票呢?”
“哦,在這!還要辦一些手續,才能交給你。”劉彬一愣,趕忙拍了拍胸口的位置。
中年女人擠出一起微笑,上下打量劉彬一番,不在說話,驅車又駛向岔路。
劉彬心中稍安,好在女人沒有直接說想看支票,否則直接就被拆穿。
“您是華娟女士?”
“嗯。”
“咱們要去那里?”
“興隆煉鋼廠,就在前面,馬上就到!”女人斜眼看了劉彬一眼,露出意味難明的笑意,看的劉彬心中一跳。
暗見叫不妙,華娟肯定知道自己有問題了,雖然車內黑暗,劉彬眼力異于常人,她的表情盡收眼里,靈敏的直覺能感覺到,對方的眼神中有著不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