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平的臉勃然變色:“趙村長,這事兒您要是沒能力處理,就讓趙書記來!我來趙家洲扶持工作還沒遇到……”
“劉站長,您別發火,聽我把話說完。”趙小河快聲勸他,“趙坤父母是什么樣的人您也看到了,我認為當務之急是先穩住他父母。”
“怎么穩住?難不成讓我去給趙坤一家賠禮道歉再賠些精神損失費、營養費什么的給趙坤、再讓他們把趙坤接回家去?不管哪點我都是不會同意的!”
“您就沒想過為什么前幾次您都把趙坤攔住了,今天他為什么非要往外跑?”本來趙小河一進會議室就想說這個問題的,奈何劉志平一直在和他急,讓他沒機會說到這話上來。
劉志平這才冷靜了些,皺著眉頭想了想才出聲:“這么想來是有些不對勁兒。前幾天他想溜出去,被文明會計臭罵一頓后,后面還算老實。雖然他溜出去的念頭一直有,但每次只要我一發現,他就會立刻嘻皮笑臉地回自己房間去。從來沒發生像今天這樣我越追他越跑的事兒。難不成有人在外面等他出去玩?”
“我認為有人在外面等他出去玩的可能性小,畢竟只要發現他出去,我們就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揪回來,他和人必定玩不成。我懷疑他在和人打賭。”
“打賭?!”劉志平詫異,“賭他敢不敢出村委會?!”
趙小河點頭:“有這種可能性,也許這些人還對他使了激將法,要不然以趙坤的膽小,是不敢這么做的。而且趙坤平常很怕他父母,現在事情鬧成了這樣,他肯定也不敢和父母說實話,所以就算我去問他肯定也問不到什么。而他父母一致認為理虧的是我們,還想著從我們這里挖點什么好處,我也只能先委屈您而順著他們,以免把事情鬧大,畢竟事情鬧大承擔責任的還是我們。”
他甚至懷疑此時就算趙龍豪和柳紅梅知道兒子在說謊,也會將錯就錯去訛劉志平的錢,畢竟他們知道劉志平沒法證明他沒推趙坤,他們仗著光腳的不怕他穿鞋的,認定作為公職人員的劉志平不敢把事情鬧大。
“那,現在只有查出和趙坤打賭的人,才能逼趙坤說實話了?這怎么查呢?”劉志平犯了難。
“慢慢等吧。”趙小河將會議室的門拉開了一條縫,聽見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知道趙志陽已把趙坤勸回了房,趙龍豪和柳紅梅肯定坐在誰的辦公室里美滋滋地等他的回信。
“等?等到什么時候?”劉志平有些急躁。
“等打聽消息的人。”他沒把握地把門關上了,“希望能很快有好消息。”
“你已經派人去打聽了?”見趙小河點了頭,劉志平又追問,“你派了誰去打聽?又是讓他向誰打聽?”
“村里和趙坤同齡的一個崽哩子。”趙小河看了看表,“已經這么久了,按理也該打聽到了。”
劉志平這才明白趙小河不急不忙在這里和他廢話半天的原因,卻還是不太放心:“萬一打聽不到什么呢?”
“萬一打聽不到什么,就只能請老書記來解決問題了。”雖然相信趙振興的能力,但趙小河還是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含糊應著。
趙龍豪平常有些吃硬不吃軟,但現在“理”在趙龍豪手上,而受到牽連的人又是劉志平,不是他們村委會幾個人,怕一個處理不好影響到劉志平,所以趙小河“硬”不起來,只能先用緩兵之計穩住趙龍豪夫妻倆,再另想他法。
疫情期間趙三福要管的瑣事太多,他最近身體又不太好,村委會幾個人已自發形成了一個習慣,就是自己手上的事,不到實在難以解決的情況,都盡量不驚動趙三福。所以到現在趙小河都沒有給趙三福打電話。
正說著,趙振興的電話打進來了:“村長,有戲。”
“哦?!什么情況?”趙小河本能地站了起來。
劉志平猜到了什么,也跟著站了起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