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腦海里的設想緊接著便被克羅伊的回答打斷了。
“我吃完了才出門。”她微笑道“別著急,其實我一般把外出任務當成放松,畢竟你知道大多數所謂的目擊報告都很荒唐。”
等到雷用最后一片面包擦了擦盤底的蘑菇醬塞進嘴里,二人離開咖啡店,雷才解釋道“其實這事我有私心,那個寫信的女孩是圣南勒斯女子學校的學生,正好,我妹妹就在那兒上學。”
克羅伊不在意道“那沒關系,沒有規定限制我們不可以優先解決身邊人的問題。事實上這也是異常調查員默認的特權了,畢竟解決身邊人的問題后我們才能更專注地投入工作。話說回來,你妹妹一定也很漂亮。”
“謝謝。”雷笑了笑。
沒一會兒,二人走進柏森威爾街的黑磚巷。
寫信的葛瑞思·哈莉特住在黑磚巷34號一所三層樓的住宅里。門口帶著一個平米的小院子,在這邊算是經濟條件較好的住戶。雷上前敲門,開門的褐色胡須中年男人是葛瑞思的父親,從他上身穿的品質精良的羊毛衫可以看出這是一名中產階級。
“哈利特先生,我們接到你女兒的來信,葛瑞思現在在家嗎?”
雷出示了自己的警督證,直截了當問道。
“額……警督先生……”哈利特沒想到一大早就有警察上門,緊張地說,“葛瑞思最近的確在做噩夢,可我沒想到她竟然寫信報案了……”
“我看她是瘋了。”哈莉特女士嘀咕了一句,然后有點惶恐地說“二位,我為我女兒的唐突表示抱歉,她最近有點神經質,為了這么點小事占用公共資源……真的抱歉。”
克羅伊微笑道“不必緊張,我們都希望她最好是真的沒事,她現在在家嗎?”
“額,她在,在的。”哈莉特女士說著回頭朝樓上喊道“葛瑞思!”
樓上沒回應,哈莉特女士又提高聲音喊了三次。
“葛瑞思?”
“葛瑞思?!”
“葛瑞思!!!”
最后一聲加重語氣,還夾著幾分慍怒。她緊接著蹬蹬蹬走上樓梯。
雷看著哈莉特女士上樓,把手揣進兜里,面色微微一變,他帶來的那根完美激發靈性的白鼠尾草,不知什么時候又自燃成灰了。
“抱歉。”
雷沒有請示那位哈利特先生,就從他身邊擠了過去,按住腰上槍柄,邁動謹慎的步伐跨上樓梯。
“雷?”
克羅伊見狀也緊隨其后。
雷上樓時哈利特女士砰砰砰敲響了葛瑞思的房門。
“等等,她平時都睡很晚?”雷問道。
“以前不,但她最近睡眠很差,所以一到假期就會睡很久。”哈利特女士解釋著,又用力敲打房門。
“沒鑰匙嗎?”克羅伊也上了樓,這樣的動靜都吵不醒葛瑞思,她睡得未免太死了。
哈利特女士這時也露出不安的表情,急匆匆找來鑰匙,然后被她丈夫拿在手里。在哈利特先生想要開門時,卻被克羅伊按住了手。
“我來。”
克羅伊示意哈利特先生放開鑰匙,又對雷使了個眼色。
雷心領神會,取出利奎德,對準臥室門。
“你們在做什么?!”哈利特夫婦驚呼失聲,“放下那玩意!這太危險了!”
“這是為了保護葛瑞思。”雷毫不動搖地說,“別緊張,我只是預防房間里可能出現的‘歹徒’。”
雷的化讓哈利特女士臉色白了一下,她還要說什么,卻被丈夫阻止了。這時克羅伊咔嗒一下打開房門,緩緩推開——房間里的景象一覽無余,八平米的面積被床、衣柜和穿衣鏡幾乎占滿了,一個年輕女孩躺在床上,眼都不眨地瞪著天花板,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