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已經人老珠黃。不過考特不能在乎她們的年齡,除非他不在乎自己的錢包。
在考特徹夜不歸時南希總是把門窗都加鎖,昨晚她睡到半夜,卻聽到開門的聲音。一個男人闖進了她的臥室,完全黑暗的房間里南希只聞到他滿身酒氣,聽到粗魯地喘息中盡是獸性和欲望。他撲了過來,把南希摁在床上,南希用腳踹他卻完全無濟于事。在男人扯下她的睡衣時,她抄起床邊的書給他的腦袋來了一下,這純粹是慌亂中的徒勞舉動,收益只是男人的憤怒和耳光,還有一聲咒罵“欠的婊子!”
當時情況混亂,南希沒聽出什么,直到現在回想起來,她才確認自己當時的確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并楞了一下。
但當時的情形不允許她發呆,男人脫下了她的睡褲。她趁機把男人和褲子一起踹開,在黑暗中摸索武器。她拿到了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剛好能讓她持握,她明白這是燭臺,插蠟燭的尖端雖然算不上特別鋒利,但使點勁總能把它捅進某些要命的地方。
“聽著……”當時她還在試圖溝通并用這個武器威嚇,并在內心祈禱黑暗中男人能夠察覺到她手上的兵器并知難而退。但結果不如人意,男人若無所覺地撲上來,緊接著便是尖叫和碰撞聲的主場。
當一切安靜后,南希摸索著打開燈,就見到了地上這具尸體。
考特·霍夫曼的尸體——淡灰色的卷發貼著腦袋,長著一個顯眼的紅鼻頭。南希不敢把頭從膝蓋里抬起來,以免再次看到這個讓她無法接受的事實。
自首……自殺……或者做個夢就好了……南希腦子里冒出許多想法。殺人是大案,特別這件事——養女殺死了養父,這足以讓那些媒體變著法地往里頭添油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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