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原?”
雷沉吟了一下,瑟華卓的能力很特別,他在那本游記上未曾見過相似的描述。
“你能看到多久以前的場景?”
“大概十幾個小時。”瑟華卓說,“再遠就沒法辦到了。”
“超凡能力的確有趣。”他說,“不過似乎僅限于此,我本來還想著能靠他撈點錢。”
“你可以考慮轉行,然后很快就能成為岡堡效率最高的私家偵探。”
“得了吧,幫老太太找貓,或者幫富婆找小三?”瑟華卓道,“光是畫下這幅畫。”他看了一眼畫紙,“我就精疲力竭,恐怕得休息整整一個星期才能恢復,如此效率低下的私家偵探在出名前就餓死了,除非有一個出手闊綽的主顧。”他的目光落在雷的身上。
“我可不是什么有錢人。”雷笑了笑,“最多能請你喝兩杯。”
“哈,這可是我這個月聽到的最振奮人心的話了。”瑟華卓咧嘴笑了,“去松果酒吧?那里的杜松子酒是一絕。”
“我以為你要去舊船酒吧。”雷說。
“那的確是個好地方。”瑟華卓聳了下肩,“但面對債主可沒法喝的盡興。”
沿著翡納河走了兩里,瑟華卓放好畫架后,便與雷來到白鵠街上的松果酒吧。和他想象的不一樣,這是個環境清幽的地方,不適合爛醉,更適合談話。
女侍者把兩杯金酒端到桌上,還有一小碟烤腰果。
“屁股真大。”瑟華卓盯著女侍者的背影,對雷舉杯然后抿了口酒,“嘗嘗。”
雷嘗了一口,濃烈厚重的香料味沖進口腔,舌尖的反饋告訴他這酒有52度。
就白鵠街上的酒吧,還有女侍者的相貌身材談論一陣,瑟華卓已有些微醺。
他不著痕跡地瞄了身側一眼,這個角落四近無人。
“你跟他們也有仇?”
“他們?”雷端著杯子,杯里的酒只剩下十分之一。
“銜尾蛇。”瑟華卓。
“算是吧。”雷頓了頓,“他們干掉了我的引路人。”
“引路人?哈哈,說起來你就是我的引路人。”瑟華卓打了個嗝,意味深長地打量著雷。
“就算我被干掉也是在你之后。”雷往嘴里拋了一粒腰果,嘎嘣咬碎,“你怎么和他們扯上關系的?”
“別看我這樣,我本來很早就有機會成為超凡者。”
“玩笑還是真話?”
“我父母都是。”瑟華卓喝了口酒,笑了笑。
“后來?”
“不知道。”瑟華卓搖搖頭,“多半死了,這是唯一的線索。”他用手指蘸檸檬水在桌上畫了一道曲線,與烏洛波斯的符號相近。
“他們很強大。”雷說。至今連灰騎士們都沒有找到入侵異常管理處的罪魁禍首。
“我知道。”瑟華卓點頭,“其實我一直沒找到他們,當然,他們應該也沒找到我,哦,他們多半不知道我。”
“那你接觸的那個邪物?”
“哦,那個邪神啊。”瑟華卓沉吟了一下,“跟他們沒關系,我曾接觸過一些有神秘象征的畫,然后受到了精神污染。那時我已經不太清醒了,不過,我還記得它的真名。代達羅法魯……”
“記著這個干什么,你還想找它?”
“說不定我能拿回眼睛。”瑟華卓半開玩笑地說。
“那只能祝你好運。”雷把酒一飲而盡。
“別,靠運氣的話我一向輸多贏少。”瑟華卓也喝光了酒,“雷,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希望你真的不是我的敵人。”
三杯杜松子酒,二人一直喝到下午三點,雷才離開白鵠港。
途中訪查了一名異常接觸者以應付工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