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卻不對付,有些積年恩怨,所以即便是道友先來了云鼎山,少不了還是得去青城一遭,道友也不必多想。”
陸玄聽此,也不知說些什么是好。仔細說來,也是齊湛淵托付,倒沒什么好說。
當下道:“即是如此,那此事便交由張道友了,至于陸某,還有些瑣碎事情要去處理,便不多待了?!?
張乾陽看上去挺正常,也沒有講太多的規矩,但是就此前所見,云鼎山中還是少了幾分靈動。
如今沒有遇到麻煩已經是十分難得了,他并不想在這里繼續待下去,橫生枝節。
張乾陽似乎明白陸玄的心思,搖頭笑笑,“如此也罷,不過道友莫要因為我云鼎山規矩有些多,便生偏見,其中卻還有緣由,只是不好細說。”
“而且道友與我云鼎山實則有緣,今日不留,日后還是有機會的?!?
“多的話貧道也不說了,我知道友不喜此中規矩,便親送道友出山吧。”
話畢,不等陸玄說些什么,大袖一拂,便見周遭乾坤變化,已然是來到了云鼎山外。
陸玄憑空而立,見張乾陽也跟了出來,略一稽首,也不再多問方才之事,徑自離去。
而就在陸玄離開之后,張乾陽卻在原地站了有一會兒。
半晌過后,才自搖頭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轉身踏入虛空。
……
陸玄不知張乾陽舉動,他在云鼎山中聽了張乾陽一番話,便知內中定然還有故事。
但對方不細說,自然也沒必要多問。
至于張乾陽所說的有緣,他自算了算,也算不出什么東西。
隨著修行歲月漸長,人世牽連多了少少了多,也少有掛懷的了。
只是放下此事,離開云鼎山后,抬首四顧,一時卻有些空落。
他身上要緊事情不少,但要么是已經在處理之中,尚且不用他做些什么,要么是時機未到,也還沒到他去辦的時候。
修行以來,要么忙于處理事務,不然便是安與修持。
便是四方游歷,也是為了領悟人間百態。
這會兒倒是生了幾分茫然。
“好似有許多年不曾生出這等感覺了,還有幾分新奇。”
自在云端站了半晌,看著下方山河變幻,運走水游,蟬鳴鳥語,不由搖頭失笑:“看來還是修行不夠……”
話音一落,人已瞬化流光,朝著武當山方向而去。
瞬息千百里,不覺已過萬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