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在說煉精化氣的意思,內煉筑基法門?又不大像。”
陸玄細細想了一會兒,琢磨不甚明白,以石碑之中的經絡小人嘗試,沒有絲毫作用,于是只能暫時放下疑惑。
“機緣機緣,不想到老了,居然還能撞見這等機緣,難不成是小武你知道我回來了,特意送我的?”
陸玄不由感慨。
轉而從百字碑中抽回心神,將其掛回了脖子。
浮沉半生,哪怕得了如此機緣,陸玄也不至于太過欣喜,于是蹲下身去,細細將石碑之上的水經注文字全都銘記在心。
心中一動,撫了上去,不過并沒有其他異常,就是普通的石頭。
陸玄想了想,將這一尊半人高的石碑背負了起來,卻是要帶回江頭村去,再做研究。
等他帶著巨大收獲回到老鱉村的時候,原本眾人分食鹿肉的地方,已是一片狼籍,滿地的血跡。
至于那些村民,卻已經又躲藏了起來。
陸玄見此,稍作沉吟,道“明日老道會想法子送些糧食過來,保證你們活過這個年關,若是你們想要繼續活下去,屆時老道會給你們找一條生路,老道本是江頭村之人,若是信我,便好生活過這兩日吧。”
言罷,也不等那些村民出來,扛著石碑,便大步離去。
而等到他離開了村子之后,老鱉村那些干瘦的村民才緩緩從自家房屋之中探出頭來,嘴角還能看到鹿血,眼眶中渾濁的眼眸之中能見一些迷茫,也不知是什么想法。
……
陸玄也不去猜測老鱉村村民是什么想法,他之所以生出照拂的念頭,一個是老鱉村的情況確實凄慘,說到底都生活在同一片鄉土,既然有些能力,施以援手不算什么,也算是做功德了。
二個則是當年故人了,這個自不必多說。
再加上老鱉村鱉化之癥實際并非全是壞處,所謂福禍相依,得此癥之人水性頗好,只要運用得當,當能另有收獲。
陸玄活了這么些年頭,授人以漁的道理還是懂的。
話分兩頭。
卻說陸玄放走了黃修三人的下人,這些人生怕自家少爺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連累了自家性命,是半點都不敢怠慢,急忙忙便趕回了潯陽鎮。
……
潯陽鎮黃府。
幾個家丁倉皇通稟,說是少爺出事了。
如此情況,黃家之人不敢分毫怠慢,急忙就去把外出應酬的二老爺黃定江請了回來。
沒有兩位老爺的吩咐,下人們也不敢和老太爺黃山虎說,黃山虎如今已是七十歲高齡了,平日最是疼愛這個孫子,若是知曉孫子出事,也不知受不受得住,雖說黃山虎也練過武,但早年條件不好,武功一道,也沒有什么成就,能活這么久,完全靠得是珍貴藥材的補養。
不過許多地方還需要他這老太爺鎮住,黃定江兄弟也不敢讓他出了事。
“究竟是什么情況!你等細細說來!”
黃定江少年時黃山虎漸漸發跡,黃家的勢力雖說是黃山虎和大兒子黃開泰打拼出來的,但是他這個二兒子也經歷過市井生活,吃過苦,自然與從小蜜罐長大的黃修不同,即便是聽說兒子出事了,也還能保持冷靜。
家丁們忙將山林遭遇仔細道來。
“陸玄?!”
聽到陸玄的名字,黃定江眼眸微縮!他少年時那段時間,正是陸玄意氣風發的時候,對陸玄的了解完全超過了只聽過陸玄故事的黃修。
“此事沒有告知老太爺和夫人她們吧?”
“此事還沒和老爺他們說,怕老爺受不住,至于大夫人她們那里,暫時也還不知道此事。”
回話的是黃府老管家。
“好,這件事情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