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的意思,但他并不是十分在意,說到底他已經不是孩童,知道什么輕重緩急,也明白面子這種東西在現下這個場合并不需要太過看重。
而且還不說以陸玄的身份年紀,說這話也挑不出什么錯處。
“確實是數十年未見了,若是早知前輩回來,定江身為晚輩,本該擺宴接風的,父親大人想來也很想見到前輩。”
黃定江也沉得住氣。
不過陸玄卻沒有再與他廢話的心思了“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你兒子和我外甥起了沖突,本來只是小孩子之間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傷了人就不能這么算了,你如今也算是這潯陽鎮的大人物,你看看這事兒如何處理才算妥當?”
黃定江微微皺眉,他聽明白了陸玄的意思,顯然是有些想要他黃家大出血的意味在里頭。
唯一的好處是,兒子黃修現在確實還沒事。
“前輩數十年不曾回潯陽鎮,想來不太清楚潯陽鎮的變化,再者小兒頑劣,確實不怎么懂事,前輩何必與他計較,定江愿意作出一些賠償,但還請前輩仔細掂量才好。”
從這話就能聽出,黃定江對于陸玄并沒有什么尊重的,只是因為兒子的緣故,才做了些表面功夫罷了。
有意思!
陸玄倒是有些好奇,黃山虎這二兒子到底是什么經歷,黃家如今又是怎樣的權勢,以至于黃定江完全沒有他父親黃山虎那樣的小心翼翼。
要知道早年的黃山虎,即便是占據優勢,輕易也不會作出什么高高在上的姿態,每每都是以和為貴,處理事情十分圓滑,但是看眼前的黃定江,這性子跟黃山虎完全不同。
“你在威脅我?”
陸玄問道。
黃定江微微皺眉,他自然是在威脅,不過沒想到陸玄倒像是完全不在意,想到來時老管家言語,明白陸玄當是有什么底氣,倒也不見怪了。
“不敢,只是前輩也算是修兒的長輩,我兩家更能說是世交,又何必與一個孩子計較?還望前輩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放了修兒。”
“呵呵。”
陸玄淡淡一笑,也不與黃定江計較,只道“我這里有兩條路子,你可以看著辦,第一,你兒子和他的兩個朋友傷了我外甥還有我的兩個晚輩,三個人,就算你三艘沙船以做賠償。”
“這不可能!”
黃定江哪里接受,沙船是河運主要貨船,一艘沙船約莫六丈七尺左右,造價在三百兩左右,三艘就是九百兩。
九百兩可不是小數目,他黃家雖然發跡,在潯陽鎮也算是小有地位,能拿出來的現銀也不過就是萬兩左右罷了,這還不算上平日需要運轉的一些人事費用。
按著家丁的說法,黃修三人不過就是用箭傷了人罷了,小傷而已,都不曾死人,他自然無法接受這個定價。
陸玄笑笑,卻不理他,繼續道“第二個方法,你回去,讓黃山虎來跟我談。”
“看來前輩是有意為難了?”
黃定江沉聲道。
“怎么?你想跟我動手?”
陸玄看向黃定江。
“昔年前輩在潯陽鎮叱咤風云之時,定江尚且年幼,如今也算練會了些許武藝,難得機會,也想像前輩討教一二。”
黃定江漠然看著陸玄,道“若是前輩勝了,三艘沙船明日奉上,若是定江僥幸勝過,還請前輩放了修兒。”
“好說,好說。”
陸玄倒是來了興趣,聽陸老八所言,黃定江拜入了大江派,很是學了一些本事,他有些好奇,現如今這潯陽鎮武者到底是個什么實力。
正好他這次回來,想要帶領江頭村致富,肯定會觸犯不少人的利益,到時候難免也是要打交道的。
如此想著,陸玄也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