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光隱隱,閃爍之間,便在簪子之上流動起來。
一時間陸玄仿佛看到簪子上面浮現了三個篆字,只是轉眼卻又消失不見了,而后玄光消隱,通體沉寂下去,跌落在陸玄的掌心之中,再看不到半點的動靜。
陸玄本來還擔心出什么問題,但看到簪子并未如之前一般吸取他的真氣,這才松了口氣。
只是其中原理,多少還是有些不明白。
而且那三個看不懂的篆字,卻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時間不由皺眉。
這簪子肯定是一件修行寶貝,方才化作玄光,受他驅馳,像極了傳聞之中的飛劍之流。
加上本身質地也是非比尋常,速度又是極快,便是陸玄自己方才也難以捕捉這簪子激射的速度,足見其厲害。
是以不說其它,光是如此效用,用來爭斗便是一樁奇寶。
如能操控,又有幾個能夠避過?
他心有幾分期待,不過更多的卻還需仔細鉆研,若是能得用,便成了一手底牌,便是那張鎖兒真有奇術法,陸玄也能多幾分底氣。
只是欣喜過后,剩下的就是身體的空虛了。
陸玄體內真氣幾乎耗盡,如今又是這般年紀,方才也就是因為簪子奇妙所以忘了,如今回過神來,難免有些吃不住。
眼見時間流逝,已然是到了后半夜,過不來幾個時辰,天光便要大亮,陸玄將跌落的油燈稍作收拾,便回到房間去調息去了。
……
潯陽鎮。
夜色之下,三進的大宅院之中,一處靜室之內,一名身材挺拔、披頭散發的青年,赤著上身,盤膝而坐,正在閉目靜修。
如有旁人在此,當能認出這青年便是張瑣兒。
張鎖兒似乎是在打坐練氣。
只是與尋常修習內功心法的武林人不同,張鎖兒不知練得什么功法,口鼻之間,卻有一道黃氣吞吐循環,凝而不散,宛若實質,不似真氣,著實有些古怪。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鎖兒猛然睜眼,仰首一吸,卻將那一道黃氣吸入了口中。
繼而長出一口濁氣,能見精神完滿。
張鎖兒似乎對自家修行十分滿意,似有幾分喜色。
不過半晌之后,神色一沉,卻又微微一嘆,自語道“我這一口散魂氣終是小成,可惜不知何時才能練至聚散隨心,有形無質的大成之境。”
“師父說此法修至大成至境,便可散人魂魄而不傷肉身,更能修成‘滅魂散魄玄光’,另類入道,卻不知到底是何等光景?”
“可嘆我練此法十數年,花費不知多少精力,如今才不過區區小成境界,師傅常說我等旁門入道艱難,不比玄門正宗,果不欺我!哎……”
說完此話,張鎖兒面上能看出幾分悵然,不過很快還是恢復了過來,轉而又提起了另外的事情。
“師父推算這九江之地有前人傳承,或許是個機會,只是這么些年,也不曾見半分機緣,卻不知何時才能有幾分收效?”
心念雜亂,張鎖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只就在這時,耳畔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徒兒,速來見我!”
聽得這道聲音,張鎖兒先是一怔,隨即大喜,卻是想也不想,便推門而出。
……
翌日。
河神廟中,老廟祝早早起身,卻朝陸玄所住小屋走來。
“道長……”
正要問陸玄需不需要喝粥,只是發現門并未鎖,推門而入,陸玄人已不見蹤影了。
老廟祝愣了愣,最后搖了搖頭,也沒多說什么。
與此同時,陸玄卻已經走在了回江頭村的路上。
他此番本是想著除了拜訪黃山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