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這位可是陸八爺?”
不出陸玄所料,來者正是張鎖兒的人。
陸玄仔細打量眼前之人,獐頭鼠目,身子微微縮起,雙手抱拳,攏入袖中,不見多少江湖氣,倒是有幾分猥瑣,瞧著便是油滑之人,當是個不好相與的。
不過此人態度倒是恭敬的緊,也沒因為張鎖兒的名頭便在他面前耍威風。
陸玄先不答他,只問道“你是何人?來此何意?”
那人倒也不計較陸玄漠然態度,嬉笑一聲便道“小人白喜,奉我家張老大之命,特來此地拜會八爺,想請八爺醉松樓一敘。”
“你家張老大?可是張鎖兒?”
“正是!”
白喜又是一笑,道“我家老大并無他意,只是聽聞八爺乃是潯陽江上有名的老前輩,有意請教一二,還望八爺賣個面子?!?
“哦?”
“倒是有幾分意思,你回去告訴張鎖兒,我會去的?!?
陸玄罷了罷手,卻是趕客了。
“如此小人便告辭了?!?
這白喜很是有幾分曉事,倒是讓人不好多說什么。
說來此人有些像當年跟在他旁邊的黃山虎,黃山虎也是圓滑之人,不過比不似此人這般油頭。當然,今非昔比,如今的黃山虎不說也罷。
……
“大爺,此人不是什么好人,那張鎖兒只怕也是沒懷什么好意。”
石牛雖然憨厚,不過卻并不是蠢笨,只是有些率直,加上跟著周云長大,習慣了聽周云的吩咐,也就少了幾分主見,心思還是有幾分的。
“無妨,這一關遲早得過,總不好一直因為此人,便壞了計劃,此番我一人前去便是,聽聞此人頗有幾分手段,你們留在家中,勤練武藝,照看好你八公,別的不用多想?!?
陸玄微微搖頭。
“這……”
石牛想說些什么,他覺得張鎖兒不懷好意,當是有幾分危險,自然不想陸玄這個大爺獨自前去。
只是細細想想陸玄的話,卻也不好多說什么,正如陸玄所說,以他們的武藝,即便是發生了什么,跟隨而去也不過是扯后腿罷了。
如此一想,也就沒再開口。
此時的陸玄,心思其實不在張鎖兒的事情上,如今有了‘碧云簪’在手,對方不知他這手底牌,便是身懷異術,陸玄也有八分把握。
所以對此此番會面,并不是多么擔心,他現下最為擔心的,反倒是陸老八的情況。
雖然不想說,但是陸老八現今的情況,確實是有些不大好。
陸玄浪蕩半生,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行走江湖,自然也是粗通醫術,陸老八的身體還是能夠看出幾分的,衰老身軀,病來如山倒,又沒有年輕人那等恢復能力,卻是有些不太樂觀。
他先前回鄉的時候,想的是自己這輩子執著于修仙求道,忽視了家人。如今見老友多年不見,重逢時日補償,卻又重病,更多遺憾。
……
潯陽鎮。
張鎖兒的宅院,后院之中,張鎖兒正與一名老道坐在石桌旁。
能見張鎖兒對那名老道十分的敬畏,正襟危坐,哪里還有之前在黃定江面前大剌剌的模樣。
老道士身形清瘦,身著黃袍,頭戴高冠,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只那鷹鉤鼻子卻有些壞了一身氣質。
腰間懸著一個黑色布袋,隱有幾分黑氣,不似凡物。
“我今番欲練一口飛劍,得聞此地早年曾有凡人錘煉鐵精之法流傳,你如今在這潯陽鎮也算是有了一分基業,正好得用?!?
“對了,那前人傳承之事,你可有了幾分線索?”
“師尊恕罪,弟子有了幾分勢力,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