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陸玄漠然聲音一落,面帶驚愕的張鎖兒眼中,只剩一抹碧光!
哧!
細微聲音響起,碧云簪已然穿透張鎖兒眉心,自其后腦而出。
噗通!
下一刻,肉身倒地,再不見半點聲息。
“失禮了!”
見得這一幕,陸玄站定半晌,這才稽首一禮。
他并不覺得自家偷襲有什么不對的,江湖浪跡,他又豈止是旁人眼中的和善老道?若真是如此,哪還有他今日?
事實上在陸老八死后,陸玄便已經生出了快刀斬亂麻的心思,周云等人手段到底還是稚嫩,陸老八一死,他若是再出了個什么意外,難說村子會變成什么模樣。
人生于世,爭斗如斯,不外乎一點私心而已,陸玄暫且還逃不出這一規則。
同樣,哪怕求道,他也不認為修士會有什么不同,不過站的更高,眼界更寬,看得更遠罷了,除非圣人,哪個又能沒有私心?
當然,陸玄倒也不認為自己做的就有多么的對,若非無奈,誰輕易又會生出殺心呢?
“還是逃不過這一遭……”
張鎖兒問及冶鐵之法,陸玄便知此事不好善了了,若只是那漁獲生意,倒還好說,但冶鐵之法,自劉仁豪所言,牽扯可是不小。
尤其張鎖兒還帶了一口法器,顯然也是來者不善,以陸玄經驗,便是早先沒有殺心,又豈不知先下手為強的道理?
不過他心中也無多少高興就是了……
正在陸玄琢磨如何處置張鎖兒尸首,也慶幸張鎖兒或許對自己實力自信,此來并未帶著手下的時候,張鎖兒腹中一鼓,忽然口鼻大開。
陸玄見此,心下一跳,卻是退開幾步。
不過張鎖兒倒也沒有活過來,只是那口鼻之中,忽然吐出一口黃氣,直直往天上打去,一聲嗡鳴,盤桓半晌,仿佛失去了根源,卻是漸漸散去了。
陸玄多少有幾分猜測,知曉這一口黃氣怕就是旁人所說的那什么異術
他雖然知道張鎖兒有異術在身,卻不知是如此形勢,若非先出手打出了碧云簪,張鎖兒有意行兇,口中吐出這一口黃氣的話,他或許也無法應對。
其中說來倒也有幾分運氣。
這一番變故,陸玄頓了半晌,見張鎖兒尸首終無變化,這才稍松了口氣。
轉而又將注意放在了張鎖兒腰間的那一口瞧著像是法器的袋子上。
也不急著上手,大袖一揮,只將那口袋掃落,推至一旁,隨即在張鎖兒身上摸索了一會兒,再無他物,這才作罷。
不過也不再看那口袋,由得它待在地上,琢磨了一會兒,見得一旁有一只小蟲,便將它丟了過去,并無異樣,這才將口袋撿了起來。
入手觸感仿佛綢緞,頗為絲滑,卻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么破落,頗有幾分奇妙。
真氣微動,也能感覺手中這袋子有些不凡。
陸玄沒有急著研究這口袋,轉而卻是去把周云和石牛過來……
……
張鎖兒的死,短時間內沒有引起一絲一毫的波瀾,蓋因他修行緣故,時常神出鬼沒,加之脾氣古怪,他不自己親自露面,手底下的人也沒有敢無故去找他的。
現下雖然出了江頭村這么個意外,但潯陽鎮實際上勢力分明,輕易很難有什么波動,短時間內又哪里會出現什么大事。
以至于陸老八下葬都過去了好些天,江頭村也漸漸又恢復了自家漁貨生意,竟然也沒人發覺什么不對。
或許有頭腦精明些的嘍看出了些不對,不過還是那句話,張鎖兒不發話,誰又敢胡亂行動。
陸玄到是因此,得了安寧。
他也不知張鎖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