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仙長,眼前這村子便是了。”
白喜領(lǐng)著黃袍老道來到江頭村,卻是自家撐船,他這些年跟隨張鎖兒,過得滋潤,已不知許久未曾做力氣活了,此時手臂酸痛,心下叫苦不已。
哪知黃袍老道卻不應聲,白喜心下奇了,轉(zhuǎn)頭看去,就見黃袍老道臉色陰沉得緊,配上那鷹鉤鼻,實讓人不敢多看。
“走!速走!”
只一會兒功夫,黃袍老道一甩大袖,便讓白喜撐船離開。
白喜莫名得很。
好奇往江頭村方向看了眼,卻不曾見得什么,小心瞧著黃袍老道臉色,終究不敢不聽話了。
“這老道士甚是古怪,張老大也是這般,這二人還真是師徒。”
黃袍老道此時卻沒心思關(guān)注,心情大是不好。
他本名黃中君,是個異類成道,落魄山雖然式微,門內(nèi)師兄弟對于他這個異類,卻也多瞧不上,資源本就不多,如此更難修行。
這才在俗世收了幾個弟子,也是沒法子,只能靠這些弟子門人收集修行所用。
前番偶然得了消息,知曉這九江之地,舊年曾有異法,竟能讓凡人錘煉出鐵精來,他自心動,琢磨以此法能少許多年頭的功夫,若是煉就一口飛劍,日后在落魄山也能不再受氣。
這才匆匆趕來,不想在此前去潯陽商會探消息,那商會不知與什么人物有牽扯,他入劉府,觸發(fā)了些機關(guān),深怕被厲害人物盯上,忙不迭跑了。
想著徒弟張鎖兒能有收效,卻找不見人,好容易得了線索,找到這村子,又見村中劍氣沖霄,分明是有人在祭煉上乘飛劍的模樣,只看那劍氣品質(zhì),輕易便能斬了自己,哪里還敢入村尋人。
“娘的!老道那一口六陰袋……”
……
“馭劍之法果然不俗,與江湖劍術(shù)大為不同。如今我已將這一口碧云劍祭煉得混元如意,雖無有劍訣,這飛劍威力發(fā)揮十得五六,卻也當用,有李前輩劍符在手,當去劉府一探了,靜等來敵,終究不妥。”
靜修之地,陸玄召回飛劍,化作碧云簪,心下有幾分欣喜。
琢磨身上麻煩,卻要主動出擊。
他成就元胎日久,心態(tài)便愈發(fā)好了,頗有幾分意氣。
回到村中,與周云等人打了招呼,見過妹妹后,不做多猶豫,自家操了一只小舟,便往九江方向去。
周云等人經(jīng)過調(diào)教,愈發(fā)當用,實力也漸強了,倒也不必他費心。
走了約莫個把時辰,頭上碧云簪輕顫,船尾操舟的陸玄念頭一動,朝一方向看去。
卻見一個熟人。
白喜?
“咦?這黃袍老道又是什么人?”
陸玄得見白喜,不過很快卻被白喜船上那名黃袍老道引去了注意。
這老道瞧摸一身靈光,是個修士,只是氣息駁雜,不見半點清寧,古里古怪,與他都不能比較。
心念一轉(zhuǎn),倒是有了幾分猜測。
暗暗將真氣渡入碧云簪中,驅(qū)船走近。
“白喜!?”
白喜正愁苦呢,還不知黃袍老道何時放過他,只埋頭撐船,哪里注意附近,乍聽人呼喚,轉(zhuǎn)過頭來,就見陸玄,卻嚇了一跳。
好嘛!又來了一個不好對付的老道士。
“道長有禮!”
噗通!
白喜眼中,陸玄也是個不好得罪的,正要見禮,忽然身旁黃袍老道,身子一個起躍,竟跳入了潯陽江中。
只看的白喜目瞪口呆。
“這……”
未等他回過神來,那跳入江中的黃袍老道,一個沉浮之間,竟然化作了一只黃皮子,刨動間一會兒便去了十來丈……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