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看著站在馬旁,輕撫馬鬃毛的陸玄,韋馱一時目瞪口呆。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怎么陸玄就能與馬如此相處了?
即便是他,也不過依著自身強大力量,死皮賴臉,勉強讓馬接受了他的存在罷了,要說隨口驅馳,還真不能做到。
也正是如此,他才拒絕了陸玄,但著實沒有想到,這一轉眼陸玄便將馬馴服了。
“你這老道,如何做到的?”
韋馱心中猶自有幾分不信,在他看來陸玄實力不過元胎,不靠飛劍,單憑自身真氣,根本不可能是這天生神異的馬的對手,打都打不過,如此何談馴服。
加上他也未曾聽到什么交手動靜,更是如此認為了。
猜測陸玄定是使了什么自家不曾見聞的旁門手段,才馴服了馬。
陸玄見韋馱進來,不由好笑,他方才與馬已經有過一番交流,馬智慧雖然不是特別高,但也如同人類孩童,頗有幾分靈性。
告訴他一些信息還是不成問題的,自然也就從馬的口中了解到了韋馱和它的關系。
座下異獸算不上。
具體一些,大抵就是韋馱這個不速之客,來到藏馬洞后,死皮賴臉的想捉人家回去做個坐騎。
韋馱實力強勁,馬不是對手,不過對他也不服氣,一來二去倒也任由韋馱在這洞中游蕩,至多見了面的時候,吐上一口唾沫罷了。
聽了這些消息,陸玄如何能不好笑。
韋馱顯然還不清楚陸玄已經明白其中故事。
陸玄摸著馬身上的鬃毛,對著韋馱問道“法師,這馬我如今也算馴服,不知能否帶走?”
韋馱哪還有什么話好說,說不好聽些,這馬本就不是他所有,不過就是先發現罷了,此獸性情也有些堅韌,他雖能輕易將此獸壓服,卻也不愿跟他。
不過也正是如此,他才為了這馬蹲守這藏馬洞數年,正是因為這馬脾性對了胃口。
若非如此,天下異獸不知凡幾,雖然并不常見,但以他實力,也有幾個好友同道,總能捉到一頭異獸來做腳力。
“……”
“罷了,此獸本非灑家所有,你這老道既有本事收服,那是你的手段厲害,不必再問我了。”
韋馱頓了一頓,倒不平白收陸玄的人情,搖了搖頭,面上有幾分遺憾的瞧了馬一眼,此獸他也算是費力氣討好了幾年,如今被陸玄收服了去,還是覺得有幾分可惜的。
回過頭來,也不與陸玄打招呼,轉身就要走,不過到半,忽然又轉回頭來,有些猶豫的問了句“老道士,你是如何馴服的此獸,能否說說?”
陸玄一聽這話,微微一愣。
……
“……原是如此,灑家還道你這老道有什么手段,不想竟是通這異獸之語!”
陸玄沒有隱瞞,得了這馬,此去峨眉解決了好大一個麻煩,主要韋馱脾氣雖然古怪,卻也沒什么壞心思,于是便將粗通獸之語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韋馱這才恍然,隨后心緒有些復雜,早知如此便能收服這馬,他又何必耗費如此多的時間,做這些無用功?
猶豫了一會兒,韋馱道“你這獸語,不知能否教我?”
陸玄聞言一愣,隨后搖了搖頭,看到韋馱有些失望,又笑道“倒不是老道有意藏私,只是這等語言,學習頗耗功夫,老道身上還有要事,怕是不好久留,日后若是有機會,法師還有心學的話,老道自然也不吝教授。”
“灑家不急,你既然愿教,灑家也無甚東西與你交換,這樣吧,灑家那里有一副鞍韉,本是為這馬準備的,如今你既然收服了去,便贈與你吧。”
韋馱甚是干脆,陸玄還未曾反應過來,他倒是已經給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