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轉頭看去,卻是一名黑袍修士,那修士身材雄壯,模樣古拙,有些蠻人的意思,雙耳還帶了兩個大鐵環。
這人生的古怪,脾氣似也有幾分不好,說話有些粗暴。
陸玄不知這黑袍修士身份,卻看到了那黑袍修士身后,正恨恨看著他的鬼母陳香玉。
此人被陸玄斬去的臂膀,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如今已經接上。
陸玄念頭一轉,便知曉這黑袍修士當是陳丘所說的鬼母相好,熊家寨‘夜叉’熊蠻!
“你二人可以走,不過那老道,須得留下一條臂膀!”
熊蠻上前兩步,冷聲道。
陳丘聽過陸玄所講之事,自然也明白為何對方會有此語,于是與陸玄相覷一眼,暗運真氣。
“熊道友,你這是何意?兩方交戰,不斬來使,即是來送戰帖的,豈可如此,如是叫人知道了去,還以為我青須丈人不講信用呢,還不退下!”
“此是私人恩怨,青須道友,帳中諸位道友敬你道行高深,這才尊你做了這首領,不過如要管熊某私事,怕是有些過了。”
熊蠻回頭,直視青須丈人。
這寺中諸位修士,雖都是為了斗法而來,但平素互不統屬,哪里能和睦了去。
尤其左道之輩,脾氣最是古怪,熊蠻這等脾性的也不少,心中沒有一些想法是不可能的。
之所以青須丈人能坐了這首位,不過是因為他修為是眾人之中最高的,在南疆之地也頗有幾分威名,眾人不敢輕易和他對上,否則左道魔門之輩,俱是肆意之人,哪里受得人管束。
熊蠻對于青須丈人也有幾分不服氣,他也是玄光修士,更有寶叉在手,自認為青須丈人名頭雖高,真個斗起法來,還不知勝負如何。
如是沒有沖突也便罷了,如是青須丈人要管他的事情,他卻也受不得。
熊蠻此話一出,大帳之中便是一靜。
青須丈人眼睛也瞇了起來。
陸玄二人相覷一眼,各有思索,這些左道之輩,顯然不是很合得來,或許能做些突破也說不定。
“看來熊道友對我這首領之位,有些不服氣啊!”
青須丈人陰陽怪氣道。
熊蠻聽得此話,更是直接取出了自家兩口飛叉,持在手中,道“我今日便要在這寺中斬了這老道,如是青須道友欲要插手,便在劍術上論過!”
說著,駕馭其中一口飛叉,便朝陸玄卷來,卻是一言不合就動起了手。
“倒是可惜了,本以為大家聚集于此,能夠同心協力,將事情辦妥,現在看來,還得教人知道厲害才好。”
青須丈人一語言罷,殿中忽的青色毫光乍起。
陸玄本驅了龜蛇劍護在身前,只不見熊蠻飛叉掠至。
轉眼看去,只見場中熊蠻,僵硬站在原地,身上千瘡百孔,卻不知被什么東西穿透,兩口寶叉更是跌落在地。
叮當一聲,眾人正愣神間,青須丈人邋遢大袖一揮,忽的從中閃出一道青光來,化作一尊數丈長的千足蜈蚣,將那熊蠻一口吞了去。
變化不過倏忽之間,局勢就已落定。
那蜈蚣吞了熊蠻,當即化為青光,又被青須丈人收回了袖中。
眾人方才反應過來,互相看著,卻也沒有發話。
在場諸人之中,熊蠻雖然修為算不上多高,但好歹也是玄光修士,玄光何其難煉,尤其對于旁門左道來說,更是艱難。
是以這南疆之地,也不定有多少修士能夠練就玄光。
熊蠻此人,能夠在南疆之地闖出一些名號,便是在玄光境界,也算有幾分實力的。
如今竟這般輕易的死在了青須丈人的手中,讓眾人不得不忌憚。
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