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月云師太的話,蕙娘得了機(jī)緣,練就元胎才化得人身。
而妖類若得元胎,壽命正常情況下也有兩甲子。
回過頭來,再說蕙娘本身。
她本體乃是靈狐,尋常狐獸,不開靈智,不煉精氣,壽數(shù)在十?dāng)?shù)年左右,如開靈智,即便不得傳承,也能漲二三十年壽數(shù)。
若是吃了什么靈果,還能活的更長。
蕙娘曾在黎羅山月露泉旁安家,按著當(dāng)年陸玄所見,她也就是歲的年紀(jì)。
這么些年過去,至多也就是二十來歲。
即便不成元胎,以她靈慧,加上月露泉滋養(yǎng),怎么也有十年的活頭。
更別說煉就元胎之后,壽數(shù)應(yīng)該更長。
可在陸玄眼中,蕙娘一身靈機(jī)略有幾分衰敗,按著他的見識,蕙娘最多也就是還有一兩年的壽命了。
這等情況,自然是不正常的。
只是陳止當(dāng)面,他也不好詢問。
而且看陳止的模樣,似乎并不知道這件事情,從他言語之中,不時(shí)還說道日后夫婦二人生兒育女,祭拜父母,就知道對與蕙娘的情況,他并不是很了解。
或者說蕙娘根本沒有提及過自身情況。
當(dāng)然,十?dāng)?shù)年不曾見過,具體蕙娘身上異常是否入自家猜測一般,陸玄也有些說不好,終究只是見了一面,光憑他一眼所見,也難完全斷定。
……
“說來也是慚愧,因我緣故,招惹到一些有心人,攪擾了黎羅山清凈,還勞煩定靜師父下山處理,實(shí)在過意不去。”
陳止知道蕙娘乃是狐妖,與定靜接觸過后,大抵也知道黎羅山上有真仙人。
對于修行,還是有些理解的,并不像尋常書生一般,雖然相信世上有鬼神,卻只能胡亂猜測。
大抵是聽了蕙娘說了陸玄是定靜的長輩,所以陳止以為陸玄也是黎羅山上修行的神仙真人,于是談話間將那麻煩事又說了一遍。
根據(jù)陸玄總結(jié),大抵就是陳止一位好友,遇上了一些麻煩,患了疾病。
這位好友是陳止難得的朋友,也是正善之人,那疾病難治,好友命不久矣,陳止得知這消息之后,難免有些愁緒。
而蕙娘見夫君如此,不免多問了幾句,得知陳止好友的情況,知道是他那位好友身染污濁之物,所以得了頑疾。
她剛好知道,這頑疾黎羅山月露泉能治。
蕙娘沒有隱瞞自家夫君,而陳止是義氣之人,聽問黎羅山月露泉能治自家好友,于是便想去取來泉水。
蕙娘也覺得不是什么大事,她小時(shí)候就是在月露泉旁生活,如今一家人還在黎羅山修行,家人沒有她這么多的心思,也不曾下得山來。
蕙娘不時(shí)會抽空回一趟黎羅山。
趁著回家的功夫,取來一些泉水,也是順手的事情。
于是蕙娘便回了黎羅山,取了一些月露泉泉水回來。
陳止那位友人,用月露泉泉水放入浴桶之中泡過之后,果然見好。
本來事情到這里就該結(jié)束,友人病愈,陳止夫婦也算做了一件善事,更得友人感念。
這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可就在陳止這位友人病愈之后,卻有一日,上門來訪,一番恩謝之后,詢問起了泉水的來歷。
陳止雖有幾分善心,好友也非惡人,但知曉泉水珍貴,也得了蕙娘提點(diǎn),自然不會說出。
誰料那友人感嘆道,并非是對那神物有覬覦之心,只是他染病之地,是在他夫人娘家,那地方這種病癥很是泛濫,凡是染上的,幾乎都逃不得一死。
尤其是孩童和老人,死了許多,也不是沒有研究這病癥的醫(yī)者,可惜都束手無策。
陳止的有人也是善心之人,自家